咔嚓”一聲落在地上摔稀碎,他低頭看了一眼,繼續沒事人一般的從鍋中夾起來一塊肉。
我瞪著眼珠子低吼:“你特麼有病是咋地!孰輕孰重,你自己拎不清吶?”
“我如果拎得清,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吳恆慢吞吞的抬起腦袋,那隻藍汪汪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凝視我:“我剛剛跟你說過,已經給你騰出來吃飽的時間,是你自己不珍惜,想了解內幕是吧,想要知道前因後果對吧,好,我跟你說!老子這條腿”
說話的同時,他五官扭曲的拽起褲子,咬牙咆哮:“連城廢的,他想幹死我,想要滅我的口,只可惜老子命大,沒能讓他如願,你出發上京之前,我跟你說過,讓你不要過來,你為啥不聽勸?是因為我沒力度,還是因為你覺得連城比我更像你的自己人!”
“不是”我被他吼的一愣,嚥了口唾沫道:“當時你用的變聲器,我壓根沒往這方面想,另外你剛剛說連城要殺你,又是怎麼一回事?”
“呵呵呵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猜不到是我!算了,不管你猜沒猜到,都不重要了!”吳恆嘲諷的揚起嘴角:“知道我為什麼觀望你好幾天才現身麼?因為我害怕,我特麼害怕你來上京是幫助連城一塊整我的,害怕連城要滅掉我,也有你的參與,更害怕我好不容易才交到的朋友會對我刀劍相向!”
“扯淡,老子如果要整死你,你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幾米高了。”我惱火的臭罵:“有啥你跟我說明白一點行不,別雞八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你說的魔幻,老子聽得更懵圈。”
吳恆牙豁子抽動幾下,長舒一口氣:“連城和人競爭上位,對手是我幹掉的!這件事情只有我和他知道,說起來也怨我特麼傻逼,總覺得你的朋友全都很仗義,你剛把我送到這兒的時候,他對噓寒問暖,照顧的絕對算是無微不至,後來外我們的關係也一點一點拉近,直到有一天,他喝了不少酒,很犯愁的跟我談起想要上位和競爭對手的事情。”
“嗯。”我點點腦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他從來沒說過讓我動手,是我自己上趕著想幫忙,想替你們做點實事,因為知道他的對手身份不一般,所以我刻意切斷跟你們所有人的聯絡,哪怕是知道小胖子的死訊,我也只是躲在暗處祭拜,唯恐任何人看到咱們聯絡。”吳恆緊緊咬著嘴皮道:“後來機會成熟,我將高喜幹暈在商場的衛生間裡,然後又放了一把火,高喜沒了,連城順利上位,我以為我可以功成名就,可當連城知道是我動的手後,卻不知好歹的狠狠罵了我一頓,還讓我滾回鵬城,我特麼笑了,這不是典型的裝婊砸還立牌坊麼。”
我搖搖頭道:“不是,連城的性格不是那樣的,你做這事兒時候確實應該跟他商量一下。”
“狗屁,他就是虛偽擔心,害怕麻煩燒到他身上。”吳恆破口大罵:“罵完我當天晚上,他約我到他一個朋友開的桑拿房見面,忽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結果我剛進門,就被埋伏好的刀手伏擊,這條腿就是那天晚上被嘣殘的,我費勁千辛萬苦的逃出來,剛聯絡到一個黑市醫生,馬上再次被埋伏,就這樣我開始了逃亡,既沒辦法出城,又不知道應該聯絡什麼人。”
“你特麼傻逼啊,為啥不早早給我打電話。”我忍不住喝斥。
“我敢麼?我哪知道這裡頭有沒有你的影子,畢竟我知道你的事情也不少,那些功成名就想要洗白自己的大老闆哪個到頭來不是卸磨殺驢。”吳恆瞪著紅通通的眼珠子獰笑:“可能是害怕被我報復,連城第二天就消失了,我知道狗日的一定是躲起來了。”
我接著又問:“既然不相信我,那你為啥在我來上京之前要阻止?”
吳恆抽吸兩下鼻子道:“我只是懷疑而已,心裡也有一方面還是信你的,又怕連城喪心病狂連你一塊幹掉才會匿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