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他雪白的衣服和褲子上好像綻放開幾朵紅花,嚇得剩下幾個青年急忙往後縮。
“來,繼續!”白帝手持消防斧,眼珠子瞪得溜圓。
這個時候,十夫長也閒庭信步一般出現在樓梯拐角,玩味的上下打量白帝獰笑:“有點意思,是個狠人,給我繼續上,不然我馬上一把火把你們爹媽家小全都燒成沒毛雞,哈哈哈!”
聽到他的恐嚇,剛剛還猶豫的幾個小夥眼中同時泛起一抹狠厲,嘶吼著朝白帝衝了上去。
“拿著!”白帝回過身子,將還在滴血的消防斧遞給我,彎腰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茬,身體猛然繃直,不退反進的迎著幾個小夥撞了上去,距離最近一個青年還有兩三米左右時候,他左手一把揪住對方頭髮,擋在剩下幾個人前頭,然後照著牆壁“咣咣”猛撞幾下,一記膝擊磕在那青年肚子上,最後一撒手,青年當即往後倒去,連同另外幾人全一骨碌滾下樓梯。
杵在樓梯拐角處的十夫長目無表情的掃視一眼幾個倒在他腳邊哼哼呀呀呻吟的青年,鄙夷的吐了口粘痰:“一群廢物,就這還都是練過擒拿格鬥的?”
“呼呼”
撂翻幾個青年的白帝口吐粗氣,直勾勾注視十夫長,可能是因為太過慌亂,他手中的玻璃茬子攥的太緊,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灑落。
“咣噹!”
十夫長握著單拐砸了一下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接著笑呵呵的看向白帝出聲:“小老弟,你真不行,識時務就給我讓開,我幹掉王朗就走,絕對不會為難你。”
“你試試!”白帝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左腿微弓,右腿繃直,手持玻璃茬對準十夫長,做出一副隨時準備往上衝的架勢。
“呵呵呵,那就連你一塊吧。”十夫長搖搖腦袋,步履蹣跚的跨上臺階,這狗日的明明跛著一條腿,可每向前一步,都能給人莫大的心裡壓力,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蠻荒野獸似的可怖。
眼見狗日的越來越近,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扯脖吆喝:“你沒那個腦子琢磨我,是敖輝給你支的招吧。”
剛剛我已經打過報警電話,鬼曉得巡捕們是不是在來的路上,對於我而言,哪怕拖延一秒鐘都屬於賺。
“他算個屁,一個只會躲在背地裡指手畫腳的廢物而已。”十夫長頓了一頓,眼神蔑視的呲起大牙:“你放心,等把你送走,接下來就到他,這輩子我只在你倆身上吃過虧,既然要了結,那就乾乾淨淨,唉倬禹這孩子也是夠命苦,早聽我的,現在整個鵬城都是他的。”
“你咋那麼能吹牛逼呢,吹那玩意兒是有癮還是健身啊!”
就在這時候,樓道下方突然傳來車勇的聲音,緊跟著就看到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上來,身上還套著一件商場保潔員的工作服,徑直堵在十夫長後面,車勇歪嘴挑釁:“還特麼就在他倆身上吃過虧,吹這個牛逼,你良心不會疼麼?是不是忘了前兩年第九處的朱厭把你堵牆角,狂扇耳光的事兒了,老十啊,你能不能老實點,打不過人不丟臉,可尼瑪總自我催眠忘掉歷史就有點埋汰了,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昂,你千萬別跑,朱厭這會兒就在來的路上,但凡你能懟趴下他,我替王朗做主,給你磕十個響頭,養老送終,你敢不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