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點燃後,咬著菸嘴道:“他一聽說我跟你們混在一起,先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還說你們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我當時就有點不樂意,撕吧幾句後,他告訴我,上面早就頂上你和頭狼公司了,還說他前幾天還參與到你們臨縣調查取證,走訪過一些曾經跟你發生過糾紛的人家。”
“上面?哪個上面?”一聽他這話,我立即愕然的發問。
陳曉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我那個哥們說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剛剛畢業就被抽到了一個特殊部門,明面上是戶籍警,實際上總會參加那個部門的訓練和活動,反正他提醒我務必跟你們保持距離,所以我回來以後,才會一直聯絡魏二哥,我倆合夥在做一些生意,我怕會受到牽連。”
我沒有吭聲,而是在腦海裡捋了一遍他剛剛說的這些話,一點一點辨別真偽。
“朗哥我可以拿我家人發誓,我沒有說過關於你的任何事情,一個字都沒說,我哥們問了我很多遍,我始終沒告訴他,甚至我回鵬城,他問我具體在什麼位置,我也告訴,我還把他電話給拉黑了。”唯恐我不相信,陳曉急急忙忙掏出自己手機,翻動著通訊錄證明。
我摸了摸鼻尖又問:“今天晚上,我讓你送我,為什麼要故意自殘?”
“我怕呀朗哥,我害怕你知道這些東西,會把我給滅口。”陳曉咬著嘴皮子,抽聲呢喃:“我聽二哥說過好幾遍你是怎麼折磨郭老三的,二哥私底下一直叮囑我們,千萬不要跟你玩小心眼,因為你什麼都能看穿,尤其是我前幾天還從你那裡拿的錢買房。”
“呼”
我長舒幾口氣,讓自己恢復平靜:“能把你那個哥們約過來嗎,我想和他談談,絕對不會傷害他。”
“他”陳曉遲疑不決的眨動幾下眼睛,搖了搖腦袋:“朗哥,我真約不過來他,他工作根本不允許請假,而且我和他關係特別好,我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他照顧我家裡人。”
說著話,陳曉直楞起腰桿,朝我雙手抱拳的作揖:“哥,算我求求你了,他跟我歲數差不多,也是個小孩兒,知道的東西很少,您要是想知道別的,我想辦法套他話,您別找他行麼?”
陳曉這話一下子給我弄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茬。
身為江湖中人,我可以很理直氣壯的說,大部分撈偏門的都比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學究懂得什麼叫情義無價,只不過陳曉這份愚仁讓我惱火的無計可施。
生怕僵持不下,我退了一步:“這樣吧兄弟,今天太晚了,你好好想想,明天咱們再細聊。”
“晃盪!”
病房門這時候被人推開,魏偉和楊暉一塊闖了進來。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看你。”我拍了拍陳曉的肩膀,隨即又遞給魏偉和楊暉一個眼神暗示:“有啥事明天再說,記住昂,明天再說,別破壞我的計劃。”
哥倆心領神會的同時點點腦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睜開眼睛,就被一陣嘈雜的吵鬧聲給驚醒。
辦公室外,魏偉和楊暉劇烈的爭執著。
“大哥昨晚上咋說的,不讓你問,不讓你問,你非得問,現在人跑了,怎麼辦?”
“別扯特麼沒用的,要不是你告訴我,你倆合夥賣火器,我能憋不住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