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搓了搓臉蛋子,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我的任務是緝拿敖輝,所以在他沒出現之前,任何風吹草動都和我沒有關係。”王堂堂將燃燒著的菸頭揪下來,彈出車外,然後又將菸嘴裡的過濾棉抽出來,食指和拇指揉搓著把玩:“經過昨晚的鬧劇,我基本可以確定敖輝並沒有來杭城。”
“嗯。”我點點腦袋,儘管對他說的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興趣,還是裝作一副認真聽的模樣。
“他沒出現,也就意味著郭江徹底變成了棄子。”王堂堂繼續道:“而作為親戚,我想再一次的警告你,距離這場爭鬥的旋渦遠一點,方豪庭也罷、方便也好,都算得上你這趟杭城之行的意外收穫,抓著這次收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深居簡出,才是你真正應該做的。”
“我也想啊,可你應該看得到,是特麼敖輝一個勁的想把我拽進深淵,我幾次都裝傻充愣,可狗日的回回變本加厲。”我實話實說道:“你給我支個招,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怎麼做?”
“他想把你拖進亂局,說白了不就是打算藉著你們頭狼的實力拉更多人下水嗎?”王堂堂一語道破目前的混亂:“憑他一個喪家犬的實力,王者商會不會搭理他,天門商社更懶得鳥,可你不一樣,或者說頭狼不同,其一你們三家藕斷絲連,算得上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存在,其二隻有下水的勢力越來越多,他才能發揮自己攪屎棍的優勢,你讓我支招的話,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對任何事情都不問不管,頭狼上下光是核心數十人,這些人哪個沒有短板,哪個能避開敖輝的算計,你索性一推四五六,他愛搞誰搞誰,敖輝直接沒脾氣。”
“你意思是讓我拋棄我這幫兄弟?”我咬著嘴皮反問。
“對啊,在我看來人只有六親不認才能所向披靡,就好比此刻的地藏,他妹妹既是他的痛處,同樣也是他的鎧甲,人現在沒了,地藏無需再瞻前顧後,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聽不聽在你。”王堂堂伸了個懶腰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忠告,遠離是非圈,不然你自己將變成是非。”
“你說這些跟特麼放屁沒啥區別。”我憤憤的咒罵。
“呵呵。”王堂堂也不急眼,努努嘴道:“走吧,你的人來接你了。”
他話音未落,透過反光鏡,我看到一臺白色的越野車迅速停到他皮卡車的後面,緊跟著剛剛在問詢室跟我見過一面的寧沖和幾個青年利索的蹦下車,呈半圓形將皮卡車包圍。
王堂堂突然朝著我這一側的視窗開腔:“誒,你找哪位”
我本能的回過去腦袋,王堂堂身體突然前傾,左手開啟車門,右手將我猛地推了下去。
得虧寧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不然鐵定得摔個狗吃屎,而這時,王堂堂猛踩一腳油門,藍色的皮卡車“昂”的一下躥了出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等我站穩身子,皮卡已經駛出去十多米遠。
“王先生,你沒事吧?”寧衝關切的詢問,同時擺手,示意他的幾個夥伴攆出去。
“不用追了,他沒惡意。”我鼓著腮幫子吹口氣制止,接著望向寧衝道:“我那兩個弟弟目前怎麼樣了?”
“叫蘇偉康的暫時脫離危險期,不過腦部和背部受到很大的重創。”寧衝咳嗽兩聲道:“至於那個叫劉祥飛的他還在重症監護,十分鐘前剛剛得到的訊息,院方特意從魔都又接過來幾個非常資深的內科大夫,算上這一批,已經是第四批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