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不想玩了,他說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吃的喝的玩的都享受過了,唯獨沒有體會過被人惦記的感覺,他在你這兒找到了那種感覺。”
我鼓動兩下喉結,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應對。
“阿生的案子運作不了,別說是我們葉家,哪怕段位再高一點的勢力也沒辦法運作。”葉致遠舒緩一口氣道:“你知道嗎?他自報身份自首以後,直接就被帶到了廳裡核實身份,護送隊伍壓根沒用巡捕,清一水羊城保衛處下來計程車兵,我叔告訴我,上一次羊城鬧出來這麼大動靜的人叫周x龍,據說巔峰時期曾是省大拿的座上賓,可想而知上頭對阿生這個人有多重視。”
“那他”我的心臟咯噔狂跳兩下,有氣無力的嘀咕:“那他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朗哥,最壞的結果可能確實是這樣。”葉致遠抹擦兩下額頭道:“但是我聽我幾個叔伯講過一段沒有根據的過往,國家對於某些特殊性的人才會用一種極其特殊的對待方式,據傳聞上京好像有一到兩個隸屬中n海的特殊部門,具體是真是假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以阿生的履歷,絕對算得上特殊性人才。”
聽到葉致遠的話,我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我師父隸屬的第九處,喘息兩口沒有接茬。
“退一步講,即便阿生真的”葉致遠乾咳道:“他也算是為頭狼鋪墊下一個特別好的基礎,自首前他是永恆公司的,這家公司的前任老闆是段磊,無論怎麼查都和頭狼沒有半毛錢關係,而天娛集團那邊送出的徐樂,雖然名義上也是一家獨立公司的老闆,但財務、收支這些東西都和天娛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辦案人員不是傻子,順著這點小關係就能挖出天娛集團很多見不得光的髒事。”
“呼”我吐了口濁氣,沒有再作聲。
葉致遠遞給我一支菸微笑道:“來之前我叔說過,天娛集團的下坡路已經開始了,本身郭海這段時間在市裡那幫大佬面前就不太討喜,現在再扯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上頭如果再特意成立個什麼專案組,郭海就等著被扒層皮吧,朗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中求穩,什麼也不幹,耐心的等訊息就好。”
我抿嘴點點腦袋:“嗯,送我回酒店吧,麻煩了。”
世間不如意事七八九,能與人言一二三都無,才算真坎坷。
葉致遠也好,王莽也罷,包括其他一些朋友,他們可能都只看到了這場混戰之後,我們收穫了多少,但卻沒有人能夠真正設身處地的去理解我們付出了什麼。
坐在車裡,我感覺自己的胸口悶得都快要爆炸了,但卻不能表現出任何,能做到的只是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拳頭鬆開再攥緊,攥緊再鬆開,如此無力的迴圈著。
二十多分鐘後,回到酒店,坐在車裡我就看到酒店的門頭上綁了一朵紙紮的大白花,門牌兩側各貼一副白色的輓聯。
見我怔怔望著門口出神,葉致遠拍了拍肩膀道:“朗哥,小傲的事情你想開點吧,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隨時給我打電話,這幾天我手機不會關機。”
“謝啦。”我咬著嘴皮,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酒店的玻璃門上貼著一行白底黑字:袍澤駕鶴,恕報不周,頭狼公司從今天開始停業一週。
酒店大廳裡,已經搭起了靈堂,一眾兄弟基本上都在,看到我進屋,所有人全都昂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