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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錢龍通完電話以後,我的心情瞬間百感交集。
楊晨有甦醒的跡象,我也不知道這事兒究竟算好還是算壞。
按照私交,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然後我們像過去一樣勾肩搭背的喝酒聊騷,可如果真實的關係來說,我不知道我又很質疑,我們真的能夠重修於好。
“噠噠噠”
就在我楞神兒的時候,房門突兀被人敲響。
我馬上躺回沙發上,佯做孱弱的語調回應:“請進。”
“常叔,您裡面請。”張星宇先一步跨進屋子,朝著我擠眉弄眼一番。
緊跟著,常飛、王莽、葉致遠相繼走了進來。
“咳咳咳,實在不好意思啊常叔,沒能親自下去作陪。”我馬上受寵若驚的坐起來,朝著常飛伸出手掌。
“快躺下,咱們之間見什麼外。”常飛連忙握住我的手掌,關切的詢問:“你身上的傷是”
張星宇搶在我前面回答:“白雲山留下的,到現在還沒好利索。”
“唉”常飛怔了怔,隨即輕拍額頭道:“小朗啊,常叔這回來就是給你賠句不是,你也知道,人歲數大了,有時候免不了會犯一些看似可笑的錯誤,過去的事情,咱們就讓他過去吧,好嗎?”
我眨巴兩下眼睛淺笑:“咳咳咳,常叔客氣了,我從來沒有生過氣,也怪我這個人有時候分不清楚個眉眼高低,呵呵。”
王莽吹鬍子瞪眼的瞟了瞟我,充當和事老:“小朗,差不多得了,我跟你常叔認識這麼多年,看他低頭都是有數的,你才多大個屁孩子,咋地還讓你常叔給你深鞠一躬唄?”
葉致遠也接茬勸阻我一句:“就是,剛才上來的時候莽叔還好一通數落常叔,都不是外人,還非要分出個車馬炮不成。”
常飛一手握著我的手掌,一手輕拍我的手背微笑:“小朗啊,我今天跟幾個旅遊局的朋友聊過,頭狼酒店不論是規模還是檔次足夠評上四星級,酒店你繼續好好幹著,有什麼困難,就跟常叔說,可以嗎?”
“噠噠噠”
這時候房門再次被敲響,張星宇起身開門。
消失多日不見的王鑫龍手持兩幅紅底黑字的對聯走進來,笑盈盈的開腔:“老大,王者商會的趙會長,託朋友給您送來一對聯,您看掛哪合適。”
“傲從骨裡生,萬難不屈膝。”王莽回頭輕輕唸叨對聯上的筆走龍蛇的兩行狂草,隨即鼓掌拍手:“好字,好意,沒想到王者商會的趙會長如此才氣啊。”
常飛也回頭看了眼兩幅對聯,應承的點點腦袋。
我咧嘴巧笑:“掛辦公桌後面吧,我時刻提醒自己。”
“好嘞。”王鑫龍邁步走向辦公桌。
可能是因為腿上打著鋼釘的緣故,王鑫龍走路的時候,膝關節會發出輕微“咔咔”聲,聽起來既富有節奏,又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王鑫龍一邊掛對聯,一邊側脖朝著我笑道:“對了老大,前幾天你讓我找的那個李尚,我在莞城高鐵站找到了,手腳都敲折了,舌頭也拔了,這輩子他應該再沒機會跟任何人對話表達。”
握著我手掌的常飛微微一顫,臉上當即露出了笑容。
近在咫尺的王莽立即感覺到了常飛臉上的變幻,朝著葉致遠和張星宇擺擺手道:“誒小宇,我記得你們這層有個挺不錯的健身房是吧,走,領我看看去。”
不多會兒仨人有說有笑的走出辦公室。
“老大,我就在門口呢,有事你喊我。”王鑫龍也將一副對聯掛好,信步離開,整個過程中,壓根沒有多看常飛一看。
待所有人全都離去後,我吸了吸鼻子,看向常飛微笑道:“常叔,我這個人不好表達,但是什麼時候該做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