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道:“別跟我扯虛的瞎掰扯,我要聽實話。”
歐軍停頓一下,思路清晰的回答:“小案子的話,康森自己能解決,涉及到傷亡的時候,託尼會透過華僑聯盟的法律顧問出示一份維權信,然後再找關係找公安醫院找法醫看一些病重病危的證明箋,同時華僑聯盟會積極聯絡受害者砸錢讓對方撤訴。”
“行,你還照著這個套路走,想辦法把康森保出來。”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道:“把你現在的地址給我,我讓一個哥哥過去陪著你一塊辦手續,等把康森保釋出來,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歐軍有些不滿的低喃:“王先生,你這樣做,無異於將我直接推到了明面上,假如康森僥倖逃出,那將來我會很難受的。”
“想吃熱豆腐,就特麼別怕燙嘴。”我橫著眉頭爆粗口:“我替你把託尼懟垮了,你受點威脅怎麼了?我現在是跟你好說好商量,你要是再給我賽臉的話,我自己想辦法弄出來康森,完事我倆一塊揍你,信嗎?”
手機那頭的歐軍沉默片刻後,牙齒咬的“吱嘎”作響:“我在東城區的華僑會館,你的人過來以後,直接給我打電話吧。”
放下手機以後,我朝著白老七道:“七哥,辛苦一趟吧?無論如何天亮之前必須把康森拿下,不然這狗日的脫困,樂子他們得倒血黴。”
白老七無所謂的擺擺手,擔憂的問了一嘴:“小問題,你一個人擱這兒沒事吧?”
我笑盈盈的擺手:“放心吧,我命硬,玻璃碎片都沒把我剋死。”
“妥了。”白老七來回打量我幾眼,抬起胳膊拍了拍我肩膀。
等白老七離去以後,我再次點燃一支菸,撥通謝天龍的號碼,混戰前夕,我特意叮囑過白老七讓謝天龍躲在附近以備不時之需,相信他此刻肯定無比安全。
電話接通,沒等我詢問,謝天龍率先開口:“我跟著幾個對方逃出來的馬仔,現在在長安鎮附近,我估摸著康森的大本營應該就在這附近,那幾個馬仔現在在一間診所裡縫傷,待會看看能不能挖出來有用的資訊。”
我壓低聲音道:“麻煩了龍哥,如果看到段磊、樂子他們,求你一定把他們救出來。”
謝天龍一如既往的固執:“除了郭海,跟其他人動手的事情我不幹,但我可以把地址給你。”
我的火一下子冒了起來:“操,別那麼迂腐行不?他們可是我兄弟啊,咱好歹在一塊同吃同住了這麼久,沒有感情也有人情,你就不能”
“不能!”謝天龍堅決如鐵一般的拒絕:“如果我仗著有功夫就恃強凌弱,那和天娛集團那幫臭流氓又有什麼區別,幫著你幹這種事情,已經是我的底線。”
“見鬼的底線!”我恨恨的咆哮一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惱火的跺腳咒罵。
或許是生長環境和接受教訓的不同吧,謝天龍這個人的脾氣簡直梗到離譜,感覺就像一塊捂不熱的鐵疙瘩似的,不論我們怎麼交流,他都只會在郭海的事上露出獠牙,除此之外,哪怕是面對一個朝他吐唾沫的九流小混混,他都不會做出丁點反應。
從馬路牙子旁蹲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王莽駕駛著他那臺黑色商務車停到我旁邊,直接降下來玻璃朝我努努嘴:“上車。”
車內,除了王莽以外,之前在小酒館見過的那個老根兒也在。
不過他此刻正坐在副駕駛上攥著手機在跟人打電話,操著一口地地道道的本地方言,語速也很快,我聽不太明白他說什麼。
不多會兒,老根兒結束通話電話,回頭朝我笑道:“聽說你今天晚上挺猛的?”
我沒心思理會老根兒的調侃,表情真摯的懇求:“根兒叔,能不能救救我大哥,他的身份見不得光,要不是為了掩護我逃走,他肯定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