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容易,如果因為咱仨喪良心的丟掉飯碗,真有可能餓肚子。”
陸國康說完話以後,我和劉博生同時沉默了。
陸國康笑了笑,朝著我倆揮手:“行了,錢也給了、人也丟了,沒什麼必要再感傷了,那五十塊錢就當給我買紅花油了,大不了等我聯絡到朋友後,十倍補償你倆。”
劉博生脫掉髒兮兮的工作服,赤裸著膀子開腔:“老陸,你說咱眼瞅著就到廣州了,你為啥不能讓你朋友來接應咱一下子,這邊天熱的跟什麼似的,我帶著你倆要經驗沒經驗,要行頭沒行頭的初級小騙上道,真容易餓死。”
這邊的天氣中午至少得在十八九度左右,同樣的月份,我們擱山城捂著貂可能都哆嗦,可自打進入廣東境內以後露著腰都嫌不夠清爽,即便啥事不幹,中午吃頓飯都能熱的滿頭大汗。
陸國康很是無奈的解釋:“跟你們說了多少遍,我要能聯絡上早就聯絡了,我朋友已經我沒了,折在山城了,而且他又不肯接陌生電話,我必須得親自站在他面前他才信。”
“你真特麼完蛋,啥事都辦不了。”劉博生嫌棄的謾罵幾句。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啪!”的一聲炸響,接著我們屁股底下就感覺突兀一沉,車體朝左邊重重傾斜。
“媽呀,有人伏擊!”陸國康立時間抱著腦袋嗷嗷尖叫:“阿生快開車!”
我也瞬間緊張的朝車窗外張望,順手從車座底下拎出來一把小臂長短的大扳手。
“伏擊你奶奶個嗶,輪胎爆了!”劉博生透過後視鏡觀察幾秒鐘後,將車子靠邊停下,隨即利索的蹦下車。
我和陸國康也馬上躥了下去,果不其然靠左邊的後車胎炸了,車身完全失重。
“真特麼倒黴催的,吃飯碰上頭青面獸,車子開了好幾千裡地都沒啥事,偏偏這時候爆胎了。”劉博生蹲在輪轂旁邊扒拉幾下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這條胎徹底廢了。”
陸國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原地轉悠兩圈道:“那咋整啊?趕緊修呀,這離廣州也就幾百裡地。”
“誰修啊?拿啥修?我給你使嘴吹起來唄?操。”劉博生白了眼陸國康,直接翻身上身,朝著我倆道:“你倆跟著車跑,儘量減少點重量,祈禱前面能有修車行,不然咱真得步行上廣州。”
之後我和陸國康就跟在車屁股後面小跑著踱步,跑著跑著,我突然疑惑的看了眼旁邊的陸國康。
他同樣瞟了我一眼,板著臉問:“看啥看?”
“看你長得美。”我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迅速奔到了駕駛座車門的旁邊,朝著上面開車的劉博生“噓噓”吹了兩聲口哨,壓低聲音道:“看出來沒?”
“早特麼看出來了,剛剛吃霸王餐跑路的時候,這逼比你躥的都利索。”劉博生歪嘴冷笑,又透過後視鏡瞄了眼後面後,朝我低喃:“待會過前面的丁字路口,你上車,咱倆讓狗日的老陸好好練練腿。”
起初我並沒有注意到陸國康這老夯貨竟然能跑步,壓根也沒往這上面想,就在剛剛我突然意會到這傢伙雙腿分明很健全,也就是說丫之前跟我們裝出來腿有毛病的事兒全是在作秀。
不多會兒,汽車透過丁字路口,我一個猛子躥上車後鬥,劉博生很有默契的迅速掛擋踩油門,排氣筒裡噴出一股子黑煙後,我倆直接甩開陸國康五六米遠,他瞠目結舌的杵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我朝丫擺了擺手後大笑:“老陸,我們在前面三公里以外等你,要加油哦!”
陸國康反應過來,撒丫狂攆:“王朗、劉博生,我日你倆親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