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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國康狐疑的上下打量我幾眼後,撥浪鼓似得搖搖腦袋嘟囔:“算了,我突然覺得不餓了,要不你倆進去吃得了,出來時候給我帶碗白飯就可以。”
“說啥呢老陸,咱一路從山城相依為命趕到廣東,不是親人勝親人,況且你歲數又最大,讓你吃白飯不是打我倆小輩兒的臉嘛。”我笑容瞬間變得更加燦爛。
邊說話我邊拿胳膊捅咕兩下旁邊的劉博生擠眉弄眼的暗示:“對吧阿生?”
“滾粗,別給我喊的娘們唧唧,要麼叫我劉哥,要麼就叫生哥。”劉博生撇嘴白了我一眼後,很配合的一把攬住陸國康的肩膀道:“走吧老陸,剛進廣東第一頓飯就給你餓著了,我和小朗子往後還怎麼混,接下來的時間我倆都得仰仗你活呢,相信我,他絕對不敢坑你。”
“真的?”陸國康揉了揉紅腫的眼眶,眸子裡仍舊滿滿的全是不信。
“必須的必唄,這眼瞅進你地盤了,我敢再欺負你嘛。”我忙不迭點頭,隨即招呼上劉博生連推帶拽的將陸國康給弄下車。
透過幾天的相處,我或多或少也從陸國康口中得知不少有用的訊息,譬如這次他去廣州是要投奔一個姓“葉”的哥們,那哥們貌似在廣州某區混的特別敞亮,早年間曾經跟陸國康是獄友,兩人有過一段非凡的經歷。
幾分鐘後,我們仨大搖大擺的走進那家名為“客長居”的小餐館,像平常一樣,仨人徑直坐到大廳正當中的位置,然後將選單上最貴的佳餚挨個點了一遍。
這陣子跟著劉博生頓頓“霸王餐”,我也掌握了不少詐騙方面的技巧,譬如我們選下手的店絕對不會挑門臉很大的地方,大飯店裡服務員、廚子多,保不齊碰上一兩個虎逼。
記得在江西的一個小鎮子的路邊飯店裡,我們就因為沒選對“目標”,陸國康那次差點被人打死。
再者挑選飯店也很有講究,但凡能碰上老闆娘看店的地方絕對不會進只有老闆的店,用“心理大師”劉博生的話說,女人屬於尖叫系動物,遇事除了大喊大叫,就只剩下咧開腮幫子嚎啕大哭,所以更好糊弄一些。
我用兩根手指頭掐著拿塑膠紙列印成的選單,裝腔作勢的吧唧嘴:“阿生啊,這個護國菜是個啥玩意兒啊?”
劉博生厭惡的撇了我一眼:“別特麼見我阿生,不然我真揍你昂!”
“入鄉隨俗嘛,你沒看這邊人起名都叫阿明啊,阿軍什麼的。”陸國康一臉矜持的給自己滿上一杯白開水,賊兮兮的眼珠子不停轉動打量我倆。
這貨現在被我們坑出經驗來了,但凡吃飯,他總會挑選最靠近門口的位置,而且只要發現情況有不對勁,狗日的不說第一個逃跑,但最起碼能做到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裡,儘可能減少捱揍面積。
看到陸國康那副小模樣,我好笑的罵了劉博生一句:“你瞅你把老陸頭給折磨成啥樣了,好好的一個社會大哥,現在都尼瑪自帶抗揍屬性啦。”
劉博生斜眼哼笑:“得好像你少欺負人家了似得,哪次人家睡得正香打呼嚕,不是被你一個巴掌給拍醒的。”
“你倆半斤八兩,都不是啥好東西。”陸國康氣鼓鼓的嘟囔。
說話的功夫,服務員將兩盤菜給端了上來,我們仨立馬狼吞虎嚥的動筷子開鑿,邊吃陸國康邊回頭問我:“話說今天你準備使啥方式帶我們矇混過關?”
“就是,我也挺好奇的。”劉博生同樣吧唧嘴巴詢問。
我大大咧咧的擺手道:“吃吧,山人自有妙計,保管咱仨今天誰也不會被旁人打。”
混熟絡以後,陸國康早已不復當初跟我剛認識那會兒的文質彬彬,現在說話粗鄙的不行,他抹了一把嘴唇邊的油漬罵咧“馬勒戈壁得,吃一路飯挨一路打,如果將來我有時間,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