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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斜照在我臉上的時候,我已經艱難的從病床上爬起,手扶牆壁,艱難的朝衛生間的方向挪動腳步。
好在我這間病房設有獨立衛生間,不然光是這段路程,就足夠抽光我渾身的力氣。
“麻痺的,躺時間太長了,肌肉好像都有點猥瑣,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夫妻生活。”我像個手腳不利索的腦血栓患者一般,顫顫巍巍的託著牆壁,一點一點往前移動,同時嘴欠的禁不住誹謗嘟囔。
終於,我蹣跚的來到衛生間,將身上的病號服脫去,我盯盯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小半個月的養傷生涯不光磨掉了我本就不太豐滿的肌肉,還讓我虛胖了一大圈。
鏡子中的我,頭髮半長不長,顯得分外邋遢,青色的胡茬遍佈腮幫子兩側,臉龐圓乎乎的,水腫的很厲害,從胸口到小腹的位置一條森然的疤痢分外刺目。
我輕撫小腹,自嘲的呢喃:“馬蛋的,明明啥也沒吃著,肚子怎麼還大了一圈。”
“咣噹!”
病房門被人從外猛然推開,錢龍和孟勝樂一齊走了進來。
錢龍手裡攥著把剃鬚刀和一些洗漱用具,孟勝樂的手中則拎著一套筆挺的西裝西褲。
見我從衛生間裡盯著自己,錢龍沒好氣的罵咧:“你又作啥妖啊?好好躺著不行嘛,非給自己換雞毛的西裝西褲。”
我回頭看向哥倆道:“今天我露臉,郭海敗興,不給自己收拾的利索點,對不起觀眾,誰去增城區工地了?”
“大飛和浩然。”孟勝樂抬手看了眼腕錶道:“這會兒應該到了吧。”
我接過來剃鬚刀,一邊慢吞吞掛乾淨臉上的胡茬,一邊輕聲問道:“誰在天娛集團門口盯梢?”
孟勝樂接著道:“波姐和大龍,還有大龍那個叫陳傲的發小,七哥、鄭清樹和天道哥躲在暗處,有危險的話,他們會第一時間出現,對啦,還有一大堆波姐從山城調過來的大學生。”
刮乾淨胡茬,我又直接開始刮自己的頭髮:“胖砸和瘋子呢?”
錢龍打了個哈欠道:“一大早就去找王莽了,阿生陪著一起。”
“挺好。”我“蹭蹭”的掛著腦袋上的亂髮,眼見一縷一縷碎髮脫落,而鏡子裡的我,也變得越發精神很多。
“你到底準備幹啥呀?”錢龍接過剃鬚刀,替我颳著腦後看不見的地方。
站了沒多會兒,我就感覺兩腳有點虛軟,雙手撐著洗漱池道:“待會吃完早餐,咱們就直接去天娛集團吧,今天荔灣區將會無比熱鬧。”
錢龍瞬間停下手上的動作,皺著眉頭道:“他爹,咱別鬧行不?你現在身子骨弱的跟個嬰兒似的,一巴掌就能給你扇休克,你跑荔灣區找雞毛的刺激。”
“放心,我心裡有譜。”我篤定的回應。
錢龍毫不猶豫的拒絕:“別說有譜,你就算心裡有曲也不行,想去荔灣區沒問題,你給昆爺打電話,他只要同意,我們哥倆陪著你,他要是不同意,你今兒打死別出這間屋。”
孟勝樂也馬上點頭應和:“真心話朗哥,你現在身體太虛弱了,稍微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給你幹躺下,更別說荔灣區是人家天娛集團的低頭,郭海都不用派喪鬼那種級別的選手,隨便安排倆小孩兒”我眨巴兩下眼睛掃視二人:“我不是大哥唄?說話不好使唄?”
錢龍搓著手掌挪揄道:“朗哥,你能不能別回回這麼任性,你說你要出點啥事”
“不管我死不死,咱兒子都得叫王罩罩。”我沒正經的打趣:“放心吧,今天最希望我橫死的是郭海,最怕我出事的也是這個老雞八燈兒,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可是”錢龍還準備繼續規勸。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