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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話,趙成虎抬起胳膊再次看了一眼腕錶,輕飄飄的笑道:“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想幹咱就繼續,硬拼下去,我今天有可能走不出這間屋,但你絕對再沒機會見到明晚的月亮!”
郭海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呼哧帶喘的坐在地上,就那麼一眼不眨的望著趙成虎。
趙成虎淡撇撇的輕哼一聲,扭脖看向我問:“學會沒小王朗?這才是談和最正確的開啟方式。”
“嗯。”我使勁點點腦袋。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太過於震撼。
不管是郭海一個電話喊到的幾十號槍手和二三百原地待命的馬仔,還是趙成虎別出心裁,提前安排在四周的狙擊手,這些東西都足夠我用很長時間去好好的思索和學習。
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停在趙成虎和郭海的臉上來回掃視。
沉寂了大概兩三分鐘左右,郭海昂起腦袋朝站在他旁邊的駝背中年開口:“喪鬼,讓人把輝煌公司派過來的那個趙鵬從樓上丟下去,另外讓財務準備三百萬給頭狼的錢龍兄弟送到醫院!”
叫喪鬼的駝背男,皺著眉頭輕聲呢喃:“海哥,這樣一來”
“去吧,形勢比人強。”郭海苦澀的嘆口氣。
“唉”喪鬼抿了抿嘴角,迅速邁著大步朝門外走去,同時又衝屋裡的那幫持槍馬仔擺擺手道:“全撤了吧。”
路過魚陽身邊的時候,喪鬼停駐腳步,緊繃著臉出聲:“這次我們沒防備,但下回,我一定在你的地盤,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魚陽不氣不鬧的瞟了眼喪鬼沾血的胸口,反朝他豎起大拇指:“老駝背兒,你是個爺們,尿性!”
“呵呵”喪鬼不屑一顧的冷笑兩聲,埋頭走出包房。
很快,人滿為患的包房裡只剩下我們和郭海,之前酒桌上那幫非富即貴的“大咖們”也趁著剛剛鬧哄哄的機會一個沒剩的撒丫逃離。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趙成虎不偏不倚的走到郭海跟前,抻手握著他的手掌,將他薅了起來,表情認真的出聲:“老郭啊,我拿以後伊l北部地區的援建工程賠償你這條腿兒,你看虧不虧?”
郭海睜圓遍佈血絲的眼珠子,咬牙切齒的出聲:“趙成虎,這把你讓我在自己家門口吃的虧,我記下來了!”
“看來你還是覺得憋屈。”趙成虎摸了摸鼻頭,像是在說一件不關緊要的小事兒一般微笑道:“要不?我也學小朗朗,給你原地磕兩個?”
“三哥,你快別折老郭的壽了,除了狗爺和咱家老爺子,但凡你磕過頭的有幾個活長壽的?還是我來吧。”魚陽甩動兩下手腕,直接走到郭海面前,身體彎曲,異常標準的朝著郭海連鞠三個九十度的大躬,嘴裡唸唸有詞:“郭哥,我們歲數小,您多讓著點,過了今天,我請你喝酒,不吐血不算完的那種。”
我懵逼呼呼的望著趙成虎和魚陽,實在搞不懂這倆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剛剛氣勢如虹說要跟天娛血戰到底的是他們,現在態度誠懇,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道歉的還是他們。
“呼”郭海長吁一口氣,最終擺擺手,像個命不久矣的老人一般,背靠著牆壁勉強站立,一個字都沒有再多說。
“踏踏踏”
這時候,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緊跟著兩個身著軍裝,但卻沒有掛任何肩章和標識的青年走了進來。
兩人先是掃視一眼屋內後,接著直接掏出手銬走向趙成虎,其中一個嘴角掛笑的道出自己身份:“趙成虎,你涉嫌偽造軍徽和公印,跟我們回衛戍區一趟。”
我愕然的靜立當場,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會有人來抓趙成虎。
趙成虎非但沒有丁點緊張,反倒笑盈盈的朝對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