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否則我們很難傷到他一根汗毛。
老二郭洋看似皮膏骨頭文縐縐,但卻極其兇悍,今晚上如果不是郭海出現,我估摸著他絕對敢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打廢陸國康,身上那股子悍匪的氣息像極了八九十年代活躍在街頭刀口舔血的社會大哥。
最令人嘖嘖稱奇的還是老大郭海,長了一張橫肉叢生的惡面孔,實際處理起問題來井井有條,心細如塵。
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張超側脖問我:“老闆,咱們也撤吧?”
“等等,再看看。”我叼著菸捲擺手,此時只剩下郭海一個人站在酒店的門前,我相信這逼絕對不是在入定等回藍,狗坷垃保不齊還有別的什麼打算。
一根菸抽到一半,先前走進酒店的郭洋摟著一個胖墩墩,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朝著郭海低聲道:“大哥,他就是海格酒店的老闆,我剛剛問過他,老三被襲擊時候那段的監控錄影全部被人毀了。”
“哦。”郭海漫不經心的點點腦袋,上下打量酒店老闆。
酒店老闆慌忙卑躬屈膝的朝對方遞過去手掌道歉:“郭總,實在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
“你認識我嗎?”郭海壓根沒正眼看他遞過去的手掌,更沒有跟對方握手,態度冷冰冰的輕問。
老闆忙不迭點頭的乾笑:“當然認識,您是天娛集團的郭海郭老闆,年初天娛集團年會時候,我還給您敬過酒呢,我們酒店有好幾筆貸款業務都是天娛集團幫忙”
“嘭!”
對方正竭力示好的時候,郭海突然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後者被瞪了個踉蹌,一屁股崴坐地,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的時候,瘦的跟大馬猴一般的郭洋突然撲上去,抬腿照著他的腦袋“咣咣”就是兩腳。
郭海甩了甩手腕,眯縫眼睛出聲:“拽進酒店裡,不要被路人看到,待會打電話問問老三被紮了幾刀,從他身上雙倍還回來,另外這家酒店從今天開始宣佈倒閉吧。”
老闆掙扎著爬起來想解釋:“郭總,郭總我們是無辜的啊,如果您氣不順,我們願意賠錢。”
“賠錢?你感覺我缺錢嗎?”郭海解開自己的西裝釦子,一掃剛剛人前那副惺惺作態的假模樣,仿若掙脫牢籠的猛獸一般低吼:“我小弟我從小都捨不得碰他一指頭,你居然讓他在你店裡被人捅刀子!”
郭洋沒有任何廢話,薅住老闆的頭髮粗暴的拖進了酒店裡,看郭海的表現,不難猜出剛剛郭洋進去以後究竟是怎麼給人賠禮道歉的。
很快酒店門口傳來那老闆的慘嚎:“郭總郭總”
“臥槽,這逼人格分裂吧?”我吞了口唾沫,不可思議的呢喃。
酒店門口,郭海從口袋掏出另外一部手機撥號:“喂,李主任嗎?你幫我打聽清楚傷我小弟的那個陸國康關到哪裡了?什麼!有困難?有困難你特麼這個主任就別幹了,我能扶你上去就能隨時把你換掉!”
話沒說完,郭海“啪”的一下將手機摔在地上,隔著厚厚的車窗,我都能感覺到他此刻心底的憤怒,看狗日的似乎朝我們這個方向望過來,我禁不住一陣發虛,朝張超擺擺手道:“走吧,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汽車啟動,我透過後視鏡望了眼站在酒店門前的郭海,他仍舊不動不喘的盯著我們的方向,眼神中閃爍著難以形容的殘暴。
張超也瞟了眼後視鏡,低聲道:“我打賭這傢伙手上一定有命案。”
我揉搓一把自己的後腦勺苦笑:“那個年代走過來,並且還一路挺拔的大哥大,哪個手底下乾淨。”
實話實說,此時我心裡隱隱有點後悔今晚上的行動,葉家收沒收到我的忠心耿耿暫且不談,但我似乎無意間激怒了一頭沉睡中的老獅,一頭看起來牙齒脫落、鬃毛掉光,實則卻隨時可能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