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和幾臺“奧迪”轎車橫衝直撞的停到飯店門前,不等馬仔開門,一個身材纖細,臉頰很瘦的漢子慌里慌張的從車裡跳下來,正是之前我在高爾夫球場見過的郭家老二郭洋。
他身上裹著一條浴袍,腳上甚至還趿拉著洗浴中心裡的那種一次性拖鞋,從車裡下來以後,他就踉踉蹌蹌的奔進酒店,而後幾臺奧迪車裡也躥出一大群西裝胳膊、面色肅然的青年。
“滴嗚滴嗚”
頂多過去半分鐘,兩輛閃著藍紅警燈的巡邏車和一臺救護車也同時蜂擁而至,一大群巡捕和穿白大褂的醫生小跑著跨入酒店。
街邊過來過去的行人見到有熱鬧可看,很快酒店的門前就聚滿了抻脖議論的男女老少。
一根菸的功夫,兩名巡捕將一個腦袋上罩著黑色頭套的虛瘦身影架出酒店,直接塞進車裡,看那人身上的服裝,絕對是陸國康無疑,而幾個醫護工作者也抬著擔架床將嗷嗷慘嚎的郭江抬上了救護車。
就在我迷惑葉致遠、王鑫龍他們怎麼還沒出來的時候,酒店門口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聲。
只見郭江面目猙獰,胡掄著胳膊推搡開擋在他前面的一眾巡捕,指著陸國康所在的那臺巡邏車,情緒激動的吼叫:“都閃開,敢特麼弄我弟弟,我廢了你!”
“郭總郭總,您不要著急,也不要衝動,我們一定會給貴司一個合理的結果”
“郭總,請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幾個巡捕竭盡全力的阻攔規勸郭洋,但架不住郭洋這頭的小弟多,很快就把幾個巡捕攔到了旁邊。
郭洋像條發情的公狗似的,蹭一下躥到巡邏車跟前,先是抬腿“咚”的一腳踹在車門上,接著暴躁的拽開門把手,將腦袋上套著黑罩的陸國康一把從車內薅了下來,狗日的抱住老陸的腦袋往下用力一壓,膝蓋“咣咣”狠磕幾下。
陸國康因為雙手後背被鎖著銬子,既沒法還擊,也不能躲閃,只能被動的捱打。
連磕了陸國康幾下後,郭洋一個下絆將他給扳摔在地,然後一把拽下來老陸腦袋上頭罩,噴著唾沫星子厲喝:“雜種,我弄死你!”
陸國康虛弱的倒在地上,嘴角掛著血跡,像看精神病似的盯著郭洋打量,絲毫沒有丁點懼怕。
“你他媽還敢笑!”郭洋惱火的抬腿就是一腳跺在陸國康的臉上。
就在這時候,幾個巡捕簇擁著葉致遠和王鑫龍也從酒店裡走出來。
葉致遠謙虛的朝旁邊幾個巡捕低語幾句,隨即邁步走到郭洋的身後,昂頭輕笑:“洋叔,您這麼目無法紀,是因為財大氣粗呢,還是有人授意?”
郭洋“嚯”的一下扭過來腦袋,瞪著遍佈血絲的眼珠子凝視葉致遠:“葉家小子,你是在跟我對話嗎?”
“除了您這麼霸氣如斯,現場還有其他人嗎?”葉致遠雙手插兜,看了眼倒在地上不停咳血的陸國康微笑:“炎夏是個講法律的國度,即便你有錯在先,也仍舊有保護自己的權利,我願意為你作證,剛剛親眼目睹你被人毆打。”
“咳咳謝謝。”陸國康孱弱的吞了口唾沫。
郭洋嘴裡哈著熱氣,拳頭攥的吱嘎作響:“你踩過界了,真以為現在還是一葉遮天的年代?”
葉致遠不卑不亢的杵在原地反問:“不不不,葉家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存在,我現在跟您談的是法,江叔的保鏢用槍指我在先,而後您又大開大合當眾毆打他人,我很想知道洋叔您的仰仗是什麼?”
“你”郭洋的眼神陡然變得兇殘。
葉致遠看似緊張的往後倒退兩步,鼓著腮幫子驚詫的發問:“哎呀,您不會是準備連我一塊打吧?洋叔,我家長輩可是一直都跟您和海叔關係不錯啊,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這傢伙這招以退為進玩的真特麼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