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冷笑:“因為你不叫王朗唄。”
李倬禹喝了一口啤酒,學著我的口音,調侃的說:“也對哈,你說咱倆之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你犯得上跟我不死不休的硬磕嗎?要我說,找個機會,咱倆找家好點的酒店喝頓酒,完事唱唱歌,一笑泯恩仇得了。”
聽著他的話,我微微一愣,馬上意會到,這個狗籃子是在故意跟我扯犢子拖延時間,雖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幹嘛,我索性也徹底放鬆下來,手指頭輕輕在桌面叩擊兩下笑道:“行啊,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給曹木生嘣掉,再把陸國康廢了,然後自己挖瞎雙眼,別說泯恩仇了,拜把子都ok。”
我說罷話,李倬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悠哉悠哉的接了起來:“喂,離開江北了是嗎?好的好的,我也馬上回去了,咱們見面再談。”
“你還真狠。”李倬禹再次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舉起來朝我晃了晃道:“朗弟啊,實話實說哈,我其實根本不知道林昆、楊晨什麼事情,跟你聊這麼半天呢,就是為了讓人順利把六子送出江北區,六子在這兒可能算不上什麼寶貝,但在手裡絕對可以大放異彩。”
“你麻勒痺,玩路子是吧!”
“李倬禹,今天要是讓你順順當當走出江北,算我這麼長時間白混了。”
聽到他的話,盧波波和錢龍瞬間急眼了,情緒激動的指著他咒罵。
面對二人的憤怒,李倬禹依舊錶現的輕描淡寫,很有紳士範的拿紙巾擦抹一下嘴角,隨即笑嘻嘻的說:“你看你們,好歹現在都是掛經理、掛企業家的名頭,能不能有點素質,別總像個流氓似的喊打喊殺,不替自己考慮,多少也為朗弟想想嗎,帶著你們這樣的人,他很丟臉的。”
說著話,他昂頭看向我撇嘴:“我說的對不朗弟?”
我抬起胳膊攔下憤怒的盧波波和錢龍,斜楞眼睛反問李倬禹:“我都養不熟六子,你憑啥呢?”
“嘖嘖嘖,一聽你這話就外行。”李倬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甩了甩手腕道:“男人嘛,無非就是鈔票和女人,加上六子那麼喜歡嗑藥,我完全可以給他提供最好的貨,有時間你可以跟木生聊聊,木生起初跟你們作對,是因為想替他姐姐報仇,可後來我給了他不一樣的生活,他開始變得心甘情願為我賣命,心甘情願的給我當條狗,這世界沒有任何事情是錢搞不定不了的。”
背轉身子的曹木生莫名顫抖一下,不過並沒有回頭,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猜不透這籃子此刻在想什麼。
“朗弟啊,我再給你上一課,敵人就是敵人,甭管敵人說什麼都不要信,今天我約你見面,無非就是想看看六子是不是真跟你決裂,還不錯,我賭對了,從今往後,我知道你肯定是很難睡踏實了,另外有六子的加入,你和張帥那個臭娘們想在巴南區合夥舊城改造的事情估計也很難辦嘍,我不信你能次次把劉祥飛那幾個生慌子喊回來,上次是我掉以輕心,下次你看他們還能不能走出山城!”
看他笑盈盈的準備走,我騰一下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道:“李經理,我也給你上一課,往後沒事少來江北晃悠,我從這塊揍你,不需要挑時間和地點,蚊子,出來跟李經理聊聊吧。”
隨著我話音落下,打對面的街口窸窸窣窣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四五十號,拎著片刻、鎬把子的小青年有條不紊的湧動而來。
見到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李倬禹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不自然的嚥了口唾沫,指向我威脅:“王朗,你想幹嘛?我警告你昂,我來已經提前跟市裡面幾個領導打過招呼,如果我出事的話”
街尾處又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又出現二三十號痞裡痞氣的社會小哥,光著膀子,渾身全是紋身的何佳文走在最前面,他握著一杆明晃晃的開山刀,怒氣衝衝的指著李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