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搭在扳機上,似乎隨時準備開槍。
“三眼,別”中特忙不迭爬起來,擋在六子的前面,同時紅著眼圈回頭看向我呢喃:“朗朗,六子肯定是溜大了,癮還沒緩過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求你了,需要怎麼罰,我幫他認行不?”
“你起開,我特麼不信這個邪,一群小逼崽子還要成精是咋地!”六子暴怒的推搡中特。
中特被推翻在地,依舊速度飛快的爬起來,拿自己的身軀擋在六子的前面,同時雙手牢牢的摟住六子的腰,聲嘶力竭的朝著我哀求:“朗朗,你說句話啊,看在齊叔的份上,行不行?三眼真給六子嘣了,到時候倒黴的還得是咱自己,你給我點時間,我勸服六子,肯定能保證讓他好好的。”
說實話,本來面對已經完全失控的六子,我心底也泛起了殺意,可沒有想好應該怎麼滅掉他,可是當聽到中特嘴裡喊出“齊叔”倆字的時候,我猶豫了,艱難的張了張嘴巴開腔:“我眼哥放下槍吧。”
三眼抱著槍微微往下放了一點點,可槍口仍舊對準六子,看似和中特解釋,實際上說給我聽:“我不開槍沒問題,但六子必須扔下武器,雙手抱頭,完事我送他去巡捕局,他已經對朗朗動殺心了,留在外面太危險。”
被中特抱住身子的六子,指著我鼻子昂聲大笑:“王朗啊王朗,你就是個偽君子,這種時候,你他媽不琢磨咋殺我,還尋思看這個面子那個面子,活該你他媽被人坑!”
“朗朗,他現在腦子不清晰,說啥你都別當回事,我替他給你賠不是了,給咱所有兄弟賠不是。”中特眼中噙淚,使勁推了一把六子,隨即直挺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朝我作揖,然後又回過身子朝三眼哀求:“朗朗、三眼,真不能送他他巡捕局,他身上背的案子太多了,如果送進去,這輩子他都完了,你們就當他是屁,放了行不?”
六子鼓著眼珠子,抻手去拽中特:“你他媽給我站起來,給這幫籃子下跪,你丟人不?”
誰知道中特突然一把握住六子手中剔骨刀的刀身,直接頂在直接的腦門上,聲音顫抖的嘶吼:“周老六,你能不能閉嘴?是不是非要讓老子死你面前才甘心?”
“你幹啥?”六子嚇了一跳,想要往回拽剔骨刀,結果鋒利的刀刃直接將中特的雙手給劃的鮮血淋漓,六子猶豫一下後,沒有再敢動彈,木樁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老六,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永遠永遠別再山城出現,兄弟一場,從來都是你照顧我,今天我為你捨命一把。”中特雙手捧在刀刃上,仍由鮮紅的血點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落,接著看向我,咬牙懇求:“朗朗,我這個人沒啥本事,齊叔讓我幹嘛我幹嘛,你和六子之間到底有啥事我不知道,但我求求你,看在我的面上、看在齊叔的面上,放六子一馬,後半輩子我給你賣命、賣骨頭都行。”
六子眼中流著淚,抽搐著鼻子哽咽:“你個傻逼。”
看到中特的模樣,我有點受不了,揪心的喊叫:“特哥,你先起來。”
中特聲音沙啞的說:“你不答應我不起來,你要是抓六子,我就攮死自己,我死了啥也看不見,你們樂意咋地咋地,這是我答應齊叔的,只要我活著,就肯定會想辦法幫你調解好,我們這幫人跟你的關係。”
眼瞅著沁紅的血液順著他手腕往下滑落,我心裡不難受是假的,深呼吸一口氣,我閉上眼睛朝著三眼出聲:“眼哥,門讓開,讓他走,但六子你記住,我最後再喊你一聲六哥,我他媽沒有坑過你,不管走到哪,我王朗都可以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