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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後,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很是渾厚的男人聲:“土賊,你想講哪樣?”
“大哥您貴姓?”我客套的問了一句。
對方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話:“你這過人日濃得很,一千六百萬,幾時闊以給錢?”
我費解的琢磨好半天,也沒聽明白對方想表達啥,不過估摸著肯定不是啥好話,抽了抽鼻子說:“哥們,咱都說普通話好不好?你整方言,我實在是聽不明白,你看這樣行不?我這邊抓緊時間給你湊錢,你也別難為我兄弟,最多一個禮拜,我親自把錢給您送到家門口去。”
“土賊,我不想和你嘰嘰歪歪”他馬上又開始罵罵咧咧。
我一下子火大了,扯足嗓門開罵:“去你馬德,你特麼才土賊呢,你全家土賊,你馬勒戈壁得,老子跟你好好對話,你非特麼嘴上帶把兒是吧?草泥馬,我不管你在輝煌公司到底扮演啥角色,但我警告你,碰我兄弟一指頭,老子指定給李倬禹籃子薅下來,不懂籃子啥意思,待會讓我兄弟給你翻譯!”
說罷話,我就“啪”的一下結束通話手機。
結束通話以後,我想了想後,又從通訊錄上找到之前林昆給我打過的那個比身份證還長的電話號碼,按了下去。
手機裡傳出機械的電子合成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誒臥槽他個香蕉巴拉。”我跺跺腳禁不住臭罵。
每回林昆想找我,比眨巴眨巴眼還輕鬆,但我要找他,絕對是得靠緣分。
打不通林昆的電話,我琢磨半晌後,又撥通六子的手機號。
電話剛一通,就聽到六子擱那邊“滋溜滋溜”不是吮吸著什麼,說話不利索的嘟囔:“啥事啊朗朗?”
“玩著呢六哥?”我開玩笑的打趣:“少整點吧,容易給腦子抽壞。”
“玩個屁,我答應齊叔一定會戒掉的。”六子沒好氣的嘀咕一聲:“這不是癮上來了嘛,喝酒都不好使,我尋思著旱菸葉沖沖勁兒,抽的我這會兒腦門子直冒熱氣,你啥事啊?”
我整理一下思路後說:“還得麻煩你一趟,這兩天你和大俠幫我滿山城的找找李倬禹,晚點我把李倬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簡訊發給你倆,你倆辛苦辛苦”
跟六子聊完後,我接通廖國明的手機,讓他幫我打聽一下李倬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找不到林昆,我只能透過廖國明幫著我過話了。
一切都弄利索以後,我倚在椅子背上重重的喘息兩口。
我的想法很簡單,扣住張星宇和劉祥飛的那夥人既然是輝煌公司的狗渣,那就簡單很多,我在乎兄弟,相信他們絕對也很在乎李倬禹的安危。
如果能抓到李倬禹最好不過,我穩穩的佔據主動權,即便抓不到也無所謂,大不了我拿山城的輝煌分公司做要挾,我雖然沒能力保住輝煌,但可以保證不繼續禍禍。
這回吃癟,我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還隱隱帶著一抹亢奮,感覺自己恐怕快要跟輝煌公司總部的那些所謂高層對上了,惡狠狠的抿了一口茶水,自言自語的呢喃:“草特爹得,耍狠是吧,看看老子的倆兄弟重要,還是你輝煌數以億計算的產業重要!”
“噠噠噠”這時候房門被敲響,接著李雲傑推門走了進來:“朗哥,有個姓蘇的兄弟找你,他自稱是你大外甥。”
“誰?姓蘇的大外甥?”我楞了一下,隨即馬上擺手吆喝:“趕緊讓他進來。”
我話音剛落下,蘇偉康的清亮的調門立時間從門外傳過來:“朗舅,我回來啦!”
接著就看到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闖了進來,正是消失已久的大外甥蘇偉康,一段時間沒見著,這小子感覺比過去瘦了很多,穿件寬鬆的麻布短袍,腳踩方口布鞋似的僧侶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