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這時候,我腦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我回頭望去,看到穿件制服式黑西裝的高蒼宇把玩著一串車鑰匙,樂呵呵的朝我吧唧嘴。
我半真半假的回答:“還沒想好具體去哪落腳,我身份證丟了。”
“那走吧,我正好知道一家不用身份證的洗浴,服務還挺好的。”他握著手裡的車鑰匙,朝停車場方向晃了晃,一臺黑色的“x5”燈就亮了。
我心底暗自琢磨,程志遠是真闊綽啊,手底下一個小弟都開幾十萬的豪車,說不準跟他們混,我比現在更有前途,不過這個念頭剛一生出來就很快被我掐滅了,我要是跟他們,黑哥、呂兵咋整,齊叔那麼大歲數把一切都拿出來幫襯我了,總不能讓他也拎把片刀陪我一塊衝鋒陷陣吧。
這個社會從來都是這麼現實,多大腳穿多大鞋,鞋小腳大自己肯定吃苦受罪,鞋大腳小容易把自己摔碎,高蒼宇不會平白無故有今天,扒下來他衣服看看,身上指不定有多少道傷痕。
坐進車裡,高蒼宇解開自己襯衫的幾顆釦子,笑呵呵的出聲:“手扣裡有七八種煙,想抽什麼自己拿,我平常不怎麼抽那玩意兒。”
“不了,我也抽的嘴皮子發麻。”我擺擺手,沒話找話的問他:“誒老高,你咋不從裡面繼續伺候大佬們了?”
高蒼宇啟動著車子,漫不經心的問我:“你跟他們呆一塊什麼感覺?”
我實話實說的回應:“壓力山大,跟他們呆一塊,尤其是那個小佛爺,我冒汗都會考慮先流腦門上的還是先流後脊樑上的。”
“哈哈,沒那麼誇張。”高蒼宇咧嘴大笑,停頓幾秒鐘後聲音很小的說:“我其實跟你感覺差不多,那幫人真是經過槍林彈雨爬出來的,和他們一塊有壓力也正常。”
我斜視高蒼宇沒往下接話,但是心底的疑團卻越發擴大,雖然我跟高蒼宇也接觸過幾次,但一直以來他給我的感覺都是個不苟言笑的鐵漢形象,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的,我甚至有種他在故意跟我套近乎的感覺。
見我沒搭茬,高蒼宇又很隨意的問:“山城怎麼樣?”
我仔細想了想後說:“挺好的,景色很漂亮、經濟也發達,說實在的確實比崇市有格局,有時間你可以過去溜達溜達,到時候我招待你,吃喝拉撒睡一條龍。”
“呵呵,好。”高蒼宇客套的應了一聲,隨即慢慢將車速放慢,指了指路邊一家閃著霓虹燈的門臉說:“你去吧,到地方直接掛我賬,待會我給老闆打聲招呼。”
我邊開車門邊問他:“你不一塊進去泡會兒?”
“不了,手頭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交代。”高蒼宇擺擺手道別:“對了,晚上別睡太死,估計有人會找你。”
聽到他後半段話,我心底好似有一萬匹草泥馬在瘋狂奔騰,硬擠出個笑容點頭:“行,我知道了。”
等高蒼宇開車走遠後,我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麻勒個痺,還真拿老子當免費勞動力,趕鴨子上架,擦擦擦!老子啥時候同意要給你們當門徒了,徒奶奶個哨子的,祝福你們全都喝假酒中毒,蒸桑拿中暑。”
自言自語的磨叨好一通後,我才把這一宿壓著的邪火全都釋放出來,完事點上一根菸大步走進洗浴中心,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心沒肺,甭管多大的問題,都能很快的梳理好自己的心態。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上洗浴中心的一次性睡衣,要了個單人包間,我躺在床上正不安分的琢磨要不要打個“野味”的時候,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一看是王嘉順給我開影片,我馬上接了起來。
不知道是網路不好,還是怎麼,影片接通好半天,他那頭都沒出現畫面,我煩躁的問:“啥事啊?”
話音剛落下,螢幕那邊就開始劇烈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