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尤其還是秀秀那種歪脖樹,他早晚會甩掉秀秀的,可你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回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上吳悠這種貴人。”
我厭惡的開口:“胖子,我發現你做人”
“你想說我做人太噁心,任何事情都能跟利益扯上關係對吧?”張星宇像是我肚裡的蛔蟲一般聳了聳肩膀道:“沒辦法,這就是社會,窮人總在喊世界不公平,自己和富家子弟壓根沒在同一起跑線,但他們為啥不想想,為什麼會有差距?”
我舔了舔嘴皮沒作聲,單論耍嘴皮子我真不是他的對手。
張星宇長舒一口氣道:“我告訴你為啥,因為幾十年前,窮人的爹媽沒努力,所以差距就是這樣的拉出來的,這麼算起來世界其實很公平,幾十年前窮人的爹媽和富人的爹媽都一樣,可富人的爹媽努力了,所以人家現在提升了,如果你現在不努力,你孩子只會感嘆自己和別人的差距為啥那麼大,這特麼就是最現實的。”
“這世界上什麼最真實,鈔票和權利,只有手握這兩樣,其他的東西都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張星宇眼睜睜的注視著我說:“王朗,你現在擁有變成富人的機會,差的只是學會如何彎下腰桿。”
我被他這通謬論批的啞口無言,儘管心底很不服氣,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反駁。
就在這時候,走廊外面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緊跟著就聽到一陣女人的啜泣的聲音,隨即傳來吳悠的謾罵:“你特麼不是跟你弟弟親,跟你弟弟好嘛,回頭讓你弟弟給你找個好人家,實在不行,你倆就搭夥過日子吧,反正你倆誰也不會嫌棄誰,一個混子,一個婊砸,天造地設的絕配!”
“操!”聽到這道聲音我立馬火了,拿腳趾頭想都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別特麼操操的,你擱屋裡等著,我出去看看。”張星宇趕忙按住我,拔腿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叮囑:“這次聽我的,不要什麼事情都由著性子來,咱們現在沒啥根基,多認識點實權人物,有好沒壞,況且這種事情咱們也管不著,說到底是人家兩夫妻的感情問題。”
說罷話,張星宇快步走出包房。
我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中空白一片,很難以形容的感覺。
走廊裡,吳悠罵罵咧咧的聲音和秀秀的哽咽交織在一起,我攥著拳頭強制自己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故作輕鬆的點燃一支菸,咬著菸嘴發洩似的“吧嗒吧嗒”狠狠嘬著菸嘴。
走廊裡,吳悠高亢的罵叫聲分外的清晰:“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了,咱們之間結束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秀秀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結束可以,你把用我的那些錢還給我,我本來以為自己有依託,現在你不要我了,我還得養活我的孩子們。”
吳悠再次咒罵:“行,等我回去就給你,現在開始別跟著我了,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呼”我玩命似的嘬掉最後一口煙,最後“蹭”的一下站起來,直愣愣的摔門走了出去,仰頭朝著站在電梯口的吳悠冷笑:“吳哥,你這是嫌弟弟招待的不到位嗎?”
電梯門口,秀秀拽著吳悠的胳膊,張星宇杵在旁邊不住的小聲勸解,旁邊還有不少別的包房吃飯的客人湊在旁邊看熱鬧,秀秀左邊臉上多出來一條很顯眼的巴掌印,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臉前。
聽到我說話,吳悠直接轉過身子,不屑的皺緊眉頭:“怎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