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王者、趙成虎以前在這片土地上究竟有多輝煌,但我很清楚,如果有一天他回來,肯定是這裡的王。”
盧波波捏了捏鼻子說:“那又如何,咱不照樣活自己的嘛,我覺得啥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開心。”
“咱倆思維不同步,我說的累,你聽的也累。”我無奈的笑了笑,隨手開啟車裡的cd,聽著還算舒緩的音樂,急速朝租住的家屬院方向趕去。
回到家,王影和陳姝含都已經睡了,我和盧波波躡手躡腳的洗漱乾淨後,鑽進僅剩的的一間臥室,剛剛躺下不到二分鐘,我的手機突兀響了,看了眼是“齊叔”的手機號,我鬱悶的差點沒掉出眼淚。
我帶著哭腔問:“啥事啊叔?”
齊叔聲音平淡的說:“出來一趟吧,我在你租的家屬院大門口。”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眶哀求:“叔,你別玩我了行不,我都三四天沒好好睡過了,有啥事,你直接電話裡說吧。”
齊叔沒好氣的訓斥:“賺錢的買賣,你要是沒興趣就算了,你再他媽累能有我累啊,我整整開了七個小時的車剛剛回來。”
看了眼旁邊已經打起呼嚕的盧波波,我沒由來的一陣羨慕,嘆了口氣應聲:“成,你等我吧,我馬上下去。”
簡單換了條寬鬆的大褲衩,我直接光著膀子,趿拉拖鞋走出臥室。
家屬院大門口,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路邊,齊叔叼著煙倚在車門旁邊抽菸,仍舊是平常那副公司小白領的打扮,白襯衫,黑西褲,一雙能照出人臉的方頭皮鞋。
我帶著哭腔訴苦:“叔,不帶這麼折騰人的,你知道我今天”
他隨手彈飛菸頭,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拋給我,咧嘴微笑:“老溫給你的,卡里估計有幾萬塊錢,密碼六個一,說是感謝你今晚上的鼎力相助。”
剎那間我的精神頭就上來了,接過銀行卡狠狠的親了一口,完事湊到齊叔跟前賣乖:“親叔,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能操我!”
齊叔笑了笑問:“今天李中華給你多少?”
我微微一愣,沉思半晌後開口:“二十個,明天我給你拿十個出來。”
“瞅你那個摳摳搜搜的小樣吧。”齊叔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笑眯眯的說:“我不帶坑小孩兒錢的,走吧,我領你去找找他,順帶給你交代一下,少給你的錢到底幹了什麼。”
我心裡微微一暖,好奇的問:“叔,你專程回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不然呢?”齊叔白了我一眼撇嘴道:“知道你小子心眼窄,不定怎麼在背後罵我呢,那邊的事情辦妥以後,我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今天你辦的挺不錯,不光替老李要回來錢,聽說還把江君也給坑進監獄了?”
我假惺惺的乾笑:“運氣好罷了。”
齊叔沉默幾秒鐘後,表情嚴肅的開口:“王朗,我跟你這麼說,你想立棍,最終能幫助你的人還是你自己,我也好,溫平也好,能給予你的終歸只是外力,如果你想要崛起的話,可以依靠的就是你身邊這幫孩子。”
我楞了一下後,擠出一抹笑容點頭:“嗯,我明白。”
齊叔摟住我肩膀輕聲說:“崇市現在沒什麼硬茬子,只要能踩趴下孫馬克,你王朗絕對徹底崛起。”
我舔了舔嘴皮打斷他:“叔,你不是要帶我看看我沒到賬那筆錢去哪了嗎,咱出發唄。”
齊叔瞟了我一眼,挺無奈的嘆口氣道:“你這孩子,如果能控制住自己脾氣,將來的路一定比誰都寬。”
“嘿嘿”我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齊叔招呼我上車,十幾分鍾後,我們重新回到李中華的那家煉油廠,此刻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鐘,煉油廠的兩扇大門郎朗敞開,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集裝箱小貨車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