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可以看到缸中有幾尾錦鯉,水缸旁邊放了一張木桌,桌上擺了些碗筷,蘇偉康正叼著煙坐在桌邊,仰臉衝我傻樂。
“哇,農家小院。”江靜雅跟個小孩似的跑到缸邊,對著自己來了幾張自拍。
“最近玩嗨了是吧,都敢讓我管你叫舅了。”我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蘇偉康的脖頸上調侃:“來康舅,剛才不是說臉癢癢嘛,先抽左邊還是右邊吶?”
“朗舅,你別鬧”蘇偉康縮了縮肩膀,齜牙乾笑:“我那會兒剛睡著,你打電話時候犯起床氣呢,屋子收拾好了,吃點東西,你和雅姐趕緊睡吧。”
江靜雅學著我的語調,豁嘴打趣:“咋地,我就比你朗舅輩分低呀?”
蘇偉康趕忙抱拳懇求:“媽,你也是我媽,別欺負我了行不,沒看我現在都瘦成啥樣了。”
早飯很簡單,一鍋白米粥,外加上一點小鹹菜,還有幾個雪白的大饅頭,但我吃的格外香,邊扒拉碗筷邊看向哥幾個問:“你們這是跑到外地憶苦思甜來了?”
“嘿嘿”
“快吃,快吃。”幾人互相瞟了眼對方,紛紛低下腦袋繼續往嘴裡塞吃的。
“吃飽沒妞子,飽了你先上屋裡睡會兒,我跟他們嘮嘮嗑。”我抹乾淨嘴邊的飯粒,朝著江靜雅眨眼示意。
江靜雅點點腦袋,狡黠的暗示我:“好,你答應我不會隨便發火的哦。”
等她關上房門,我“啪”一下放下碗筷,語氣變得嚴肅:“看來我不主動問,你們是不打算主動說了,齊叔呢?六子和中特呢?”
“咳咳”大鵬嚥了口唾沫,腦袋耷拉的特別低。
蘇偉康逃也似的抓起我的碗,跑進廚房:“朗舅,我再給你盛碗粥去。”
“大俠,你說。”我眨巴眼睛看向賀兵俠。
賀兵俠乾咳兩聲,眼珠子轉動幾下後乾笑:“齊叔跟朋友聚會去了,帶著六子和中特,也沒說具體啥時候回來,我估摸著就這兩天的事兒。”
我咧嘴一笑道:“行,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別。”賀兵俠一把按住我的手背,焦躁的說:“齊叔不讓我們告訴你。”
“他到底幹啥去了?”我吐了口濁氣問:“你實話實說,我不生氣!”
賀兵俠猶豫好半晌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齊叔在上班。”
我的火一下子躥了起來,瞪著眼珠子厲喝:“你跟我從這兒聊大話西遊呢?他上個卵子班?能不能給句實話?”
大鵬摸了摸鼻頭低聲道:“大俠說的是真話,齊叔在江北那邊的一個大型夜總會看大門,他不讓我們告訴你,怕你一著急亂來。”
“到底是他媽怎麼回事!”我“咣”一腳踹在桌腿上,怒氣衝衝的站起來低吼:“把事情經過跟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大鵬抽了口氣道:“我說吧,之前齊叔不是讓六子和中特來這邊收賬嘛”
透過大鵬不算形象,但是很具體的話語,我大概瞭解了事情經過。
前陣子,齊叔讓六子和中特過來收筆賬,本身錢已經算清楚,他倆也準備走了,欠賬那邊出於禮貌就請二人吃了頓飯,期間欠賬的那個老闆多喝兩杯酒,可能在言語上侮辱了齊叔。
身為齊叔的左膀右臂,六子肯定不能幹,直接掀了飯桌,並且紮了對方一刀,要不是中特攔著,估計他能當場整死那傢伙,一場聚會不歡而散,哥倆回到住的賓館,訂票準備走人,半夜,六子這個豬腦袋藥癮突然犯了,揹著中特偷摸跑出去買藥。
誰知道賣藥的小孩跟被他砍了一刀的那個老闆關係不錯,兩人設計把六子給抓了,六子被抓,中特肯定不能自己回來,但又怕齊叔責罵,就偷摸去找對方交涉,結果也讓扣了。
即便這樣,事情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