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韓飛、大嘴很有眼力勁的閃到旁邊嘮閒嗑,只餘下我和孟勝樂、盧波波、錢龍、大鵬幾個人。
盧波波喝的眼神直愣,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但仍舊很負責的囑咐我:“朗哥,店裡的事兒你回頭交給嘉順幹就成,小夥子最近學的很用心,該鋪墊的關係,他基本上也都認識,不過和靜姐每三天走一次賬的事兒最好還是你自己整,跟信不信得過沒關係,主要避免麻煩。”
我會意的點點頭:“嗯吶,我心裡有數。”
盧波波耷拉著腦袋,繼續碎碎念:“酒吧那邊,石開程坐班可以,不過正兒八經遇上麻煩事,他還是夠嗆,回頭你得安排個咱家自己兄弟過去鎮場子,混夜場這幫紅男綠女不鳥巡捕,但絕對哆嗦社會人,這陣子你的在崇市的名聲夠響,一般沒啥茬子過去鬧事。”
我迷糊的問:“石開程是誰呀?”
孟勝樂白了我一眼嘟囔:“誒臥槽,你這還沒變成富人,咋就生了富人的病呢,石開程,程子,不是江靜雅從魔都還是哪挖來哪個高階管理嘛,酒吧裝修、營業全是人家一手操辦的。”
“擦,波波說正名,我一時間沒想起來。”我拍了拍後腦勺乾笑,猶豫幾秒鐘後問錢龍:“皇上,最近小影咋樣了?”
錢龍直不楞登的搖搖頭:“不知道。”
見我兩眼瞪的圓溜溜的,他撇撇嘴解釋:“你就算把眼珠子摳出來,我也知道,那天晚上你被抓進看守所以後,我們一幫人從街口安慰到她後半夜,本以為雨過天晴了,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她給媚兒和含含發了一條簡訊,就坐車離開崇市了。”
我愕然的張大嘴巴問:“離開崇市?去哪了?”
錢龍撥浪鼓一般搖搖頭說:“她沒說,她只說想出去走一走,靜靜心,好好的思考一下你和她之間,她說她如果想明白,一年之內肯定會回來,如果想不明白,可能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我焦急的質問:“那你們咋不去找找她啊!”
錢龍悶著腦袋反問我:“哥,這麼大的城市你告訴我,應該怎麼找?手機一關,那特麼就是永別,別說我們了,連整晚上跟她睡在一塊的含含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煩躁的搓了搓後腦勺,朝著他問:“那她留下什麼口信給我沒?”
“沒有。”錢龍很直接的回答,見我臉色不太好,他咳嗽兩聲說:“朗朗,我覺得媚兒有句話說的挺對的,你可能是小影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記憶,她最奮不顧身的一次愛給了你,往後即便還能碰上比你更好的,她也不會再百分百的投入,你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卻也是她天天想念的人。”
“行了,擱這兒開賽詩會呢,哪壺不開提哪壺。”孟勝樂衝錢龍眨巴兩下眼睛,隨即看向我笑道:“不是啥大事兒哈,小姑娘嘛都喜歡耍點小脾氣,你等她出去玩兩天,歇夠了,肯定就又回來啦。”
正說話的時候,鐵皮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黃管教出現在門口,衝著我招招手道:“王朗、孟勝樂、陶亞鵬、韓飛,時間到了,衝個澡,領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釋放!”
“恭喜啊朗哥,可算特麼解脫了!”
“朗哥恭喜”
“出去可千萬別再進來啦。”
一幫獄友瞬間喜氣洋洋的朝我們抱拳恭賀。
即便我早知道這一刻會來到,但聽到“釋放”倆字的時候,心臟還是禁不住一陣狂跳,跟獄友寒暄幾句後,我摟住錢龍和盧波波的脖頸,壓低聲音道:“皇上、波姐,你們就當從裡面休息休息,我出去以後馬上找關係給你們辦出來,有啥事可以找黃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