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剛剛把老子的交易都給攪和黃了。”六子長舒一口氣咒罵:“剛聯絡了個朋友想買點好貨,他一個勁給我打電話,那朋友怕我是套,說啥不賣給我了。”
我好奇的問:“話說你都是擱哪聯絡的這些賣藥的人啊?”
六子把摩托車停到牆角,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說:“戒賭群啊,網上隨便一搜就有一大堆戒毒群,完事加群就ok,肯定會有人主動聯絡你,那些戒賭群全是巡捕建的,不過啥目的我就不知道了,呵呵”
我頓了頓,衝他翹起大拇指道:“真牛逼。”
六子單手拖著下巴頦,笑嘻嘻的說:“對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順帶去老溫侄女家溜達一圈,那邊靈堂人挺多的,你一個哥們讓我轉告你,後天老溫出殯,問你去不去”
我沉思半晌後問他:“六哥,你這會兒有事沒?要不馱我再去一趟唄,我想起來點事兒。”
“盡特麼事兒,走吧!”六子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道:“不過你得快點,我答應中特的一個破鞋,上午陪她看電影去,中午順便來一場友誼覺。”
我樂呵呵的打趣:“你總給中特刷鍋,他能樂意不?”
“那有啥不樂意的,資源共享嘛,放著也是浪費,我不睡總會有人睡。”六子思想異常前衛的壞笑,然後重新推出來摩托車,一腳踹著火,招呼我上車。
我倆騎著摩托車直奔市裡,快到溫婷家的時候,他的破摩托不知道為啥突然熄火了,我倆只能推著往前走。
走了能有三四分鐘左右,身後猛不丁傳來一個人的喊叫聲:“王朗!”
我完全是下意識扭過去腦袋,接著就看到一輛麵包車慢悠悠的從我們旁邊開過去,緊跟著一個戴墨鏡的青年打副駕駛的位置上突兀探出一支黑漆漆的槍管。
“誒臥槽!”六子鬆開摩托車,一把推在我身上。
“嘣!”
一聲悶雷似的槍響驟然響起,六子抻手就要摸向腰後,隨即臉色微微一尬,拽著我就朝街對面的小超市裡跑。
麵包車裡隨即扔出來一串鞭炮,噼裡啪啦的炮仗聲音直接壓過剛剛那身槍響。
“嘣,嘣!”
連續又是幾聲槍響在我們腦後生硬的響起,幾秒鐘後,麵包車裡再次扔出幾串鞭炮,槍響和鞭炮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街邊好多人只是迷惑的張望幾眼,誰都沒有起疑心,接著坐在麵包車裡的青年慢慢探出身子,表情陰森的朝我比劃了一個“割喉”的表情。
站在超市門口,六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低聲問我:“草特麼得,把槍丟警衛室了,不然肯定活剝了他,是孫馬克的人不?”
我心有餘悸的長舒一口氣說:“那傢伙叫馬超,是個精神病!”
今天得虧有六子在旁邊,光我自己的話,根本不可能反應的過來,想想我就後怕,後脊樑上的汗毛剎那間全豎了起來。
六子吐了口唾沫,沉吸口氣說:“知道他叫啥就好辦,等我想辦法幫你找找這個狗籃子。”
我乾澀的說:“這個人不好抓,巡捕都摸不準他的影子。”
六子側頭問我:“還去不去老溫侄女家了?去的話,我讓中特把槍給我送過來。”
“去。”我點點腦袋。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剛剛馬超開的那臺麵包車突然跟瘋狗似的掉頭又翻了回來,馬超帶著三四個青年“呼啦”一下拽開車門蹦了下來,馬超胳肢窩底下拄著一副單拐。
一瞅這架勢,六子拽住我胳膊,再次拔腿朝街口的方向狂奔。
馬超從我身後陰測測的獰笑:“王朗,你跑不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