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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電話裡靜姐的驚呼聲,不等孟勝樂招呼,我直接發動著車子,朝著店裡的方向迅速掉頭。
既然端起靜姐的飯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就有義務替她搞定,何苦半殘廢似的李俊峰也在店裡,我們於情於理都必須回去一趟。
邊往回開車,我邊朝著盧波波和孟勝樂語速飛快的交代:“待會下車,你倆看我眼色,我幹誰,你們就跟我一塊往死裡鑿誰,千萬別手軟,出了事兒我頂罪,波波,車裡有傢伙式不?”
盧波波想了想後說:“後備箱裡有幾根棒球棍,還有把沒開封的西瓜刀。”
“妥了!”我稜著眼睛,加大腳下的油門。
七八分鐘左右,我們開回店裡,離老遠就看到店門口停了七八輛越野車,基本上都是五六十萬的“霸道”和“路虎”,夾雜著一兩臺寶馬和賓士。
店門口站了四五個拎著鎬把子的小夥,屋裡“叮叮咚咚”的傳來一通摔桌子砸玻璃的嘈雜聲。
我嚥了口唾沫,有點哆嗦的呢喃:“臥槽,這陣勢靜姐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什麼段位的選手了,這麼老些好車,起碼得是個區大哥的水準吧。”
孟勝樂搓了搓臉頰乾笑:“那咱還不幹不幹了?”
我遲疑一下說:“先別幹了,你倆擱車裡等我,我下去看看啥情況。”
盧波波不放心的說:“我跟你一塊吧。”
我倒抽一口涼氣說:“一個人和倆人區別不大,你就從車裡等著吧,對了,不管發生任何情況,千萬別拿噴子,對方開這麼好的車,來路肯定不簡單!”
從車裡出來,我示意盧波波把我們車再往遠處開一點,省的待會對方乾急眼,直接把我們車給砸了。
我走到店門口,望了眼滿地的的玻璃茬子和被拽下來的招牌,長舒一口氣徑直往裡闖。
門外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拿鎬把子攔住我問:“你幹什麼的?”
我雙手抱拳,諂笑:“哥,這店是我姐開的。”
店裡突然傳來一個男聲的吼叫:“麻勒個痺的,全給砸了,草特麼得!”
聽那人的聲音有點耳熟,我抻著脖頸往裡探了一下腦袋,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今晚上剛被我詐了五千塊錢的李蔥白和那個戴眼鏡的青年。
李蔥白同樣也看到了我,蹦著喊叫:“給我拽住他!”
一個小夥抬起胳膊就薅我衣裳,我一胳膊甩開他,抬腿照著他褲襠踹了一腳咒罵一句,隨即掉頭就跑。
結果才跑出去兩三步,就被人一棍子掄在後脊樑上,直接幹了個“狗吃屎”,剛掙扎著爬起來,幾個人立馬圍著我揮舞手裡的傢伙式“操,操”的一頓猛打。
打了我足足能有半分鐘左右,李蔥白推開圍攏我的那幫小夥,從一個傢伙手裡接過鎬把子,沒頭沒腦的照著我腦袋和身上“咚,咚”連悶幾下,疼得我哭爹喊孃的慘嚎起來。
李蔥白一腳踩在我臉上,用力碾壓幾下冷笑:“小逼崽子,沒想到我這麼快能抓到你吧?”
我趴在地上,臉緊緊貼在地面上,艱難的瞟動眼睛看向他問:“哥們,沒完了是吧?”
“還特麼嚇唬我!”李蔥白挪開腳,舉起鎬把子再次朝我身上“噗,噗”猛砸幾下,隨即一把薅住我頭髮獰笑:“今晚上,你不說想割我身上點零碎嗎?來,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挑個不要的器官給我。”
旁邊一個梳著“朋克”頭,長得跟小牛犢子似的強壯的男人立馬掏出一把冒著銀光的匕首在手裡把玩,鬼氣森森的齜牙:“白哥,剁根手指頭還是扎他兩刀?”
我的胳膊和腿都讓打的抬不起來,不知道是骨折了還是怎麼,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像條蛆蟲似的費勁巴巴的趴在地上蠕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