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一把握住槍管戳在自己心口處,努嘴淺笑:“知道嘣哪塊能死人不?這裡,兄弟來,手別哆嗦,瞄這兒幹!”
馬克慌忙喊叫:“小君,槍放下!”
“你別特麼逼我”江君嘴裡“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腦門上的汗珠子就跟下雨似的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落。
“啪!”
程志遠抓起手包照著江君的臉蛋拍了一下,另外一隻手反扣住江君握著槍管的手腕,往上微微一提,把槍口移到自己腦門上,笑眯眯的說:“我欠崇州市銀行六十億,欠石市銀行不到五十個,嘣了我,你問問馬克和他姐夫集體上吊夠不夠還,西鄰高速路剛建到一半,嘣了我,你全家上陣能不能修起來,草泥馬,跟我玩這套?”
“你你”江君聲音沙啞,臉紅脖子粗的劇烈顫抖起來。
程志遠握著槍管慢慢按下來,聲音洪亮的說:“聽清楚我的話哈弟弟,十年前王者商會鋒芒畢露,是因為我們窮,十年後我們不理凡塵世俗,是因為想要的都攥在手裡,玩好自己,你就叫成功,非特麼想踩著王者倆字往上爬,你數數家裡幾口人夠不夠陪葬。”
江君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滿是不甘,但卻再沒勇氣抬起獵槍。
程志遠吐了口唾沫,粗聲厲喝:“臉衝牆,給我撞!”
江君怔了一怔,最終走到牆根,大臉盤子照著牆面“嘭嘭”猛撞幾下,嘴角、鼻子頓時開始往外滋血。
馬克同樣一腦子大汗,低頭賠不是:“程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五十萬沒問題,我馬上給你轉賬。”
“錢直接轉給你這個小兄弟吧,我不知道這裡面具體什麼情況,但肯定不會不講理。”程志遠擺擺手,朝著滿臉糊血的江君示意:“過來吧,還是我剛剛那句話,往後罵街的時候,記著千萬關好門!”
臉上跟被刷了一層紅油漆似的江君悶著腦袋走到程志遠對面,程志遠從手包裡翻出來一張銀行卡,摔在江君臉上,輕聲說:“卡里有兩萬,玩社會要的是張臉,從我這兒訛出來兩萬,別敲詐這些小孩兒五百萬更有含金量,我歲數大了,要面子沒啥用,你們和王朗的事情就這樣吧。”
“謝謝程哥。”江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程志遠甩了甩手腕,凝聲道:“這屋人全給我聽清楚,王者一天不倒,崇州一天姓趙,哪個趙?趙成虎的趙!我們不要的,你們可以撿,我們不想給的,你們不能搶,誰搶我剁誰手!”
一句話簡簡單單,卻又擲地有聲,讓人莫名血脈跟著膨脹。
說罷話,程志遠瞟了我一眼聲音不大不小的說:“小影的面子用完了,往後好自為之吧。”
我抽了抽鼻子,咬牙鞠了一躬:“謝謝。”
“內個叫什麼君的,我知道你不服氣,你還有一次機會哈,我現在開門往出走,你如果真有魄,就照著我後脊樑放兩槍。”程志遠拍了拍手包上的灰塵,單手插兜,風輕雲淡的擦著江君的身體走過去。
江君兩隻充血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雙手死死握著槍把,稍稍抬起來一點,最終又放了下去,直至程志遠的背影徹底消失,江君才吹著粗氣,像個精神病似的唸叨:“早晚有一天我會嘣了他!早晚的”
馬克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一巴掌扇在江君臉上呵斥:“你想瘋,別抱著我一起,沒特麼聽程志遠說,趙成虎肯定能出來,往後出門在外說話嘴有個把門的。”
訓完江君,馬克又陰鷲的看向我們咒罵:“你們不走,還等著我幫你喊個車?”
齊叔使了個眼神,我們幾個趕忙往出走。
坐在車裡,齊叔憤怒的指著我們幾個鼻子破口大罵,但我的心思卻完全飛向了別處,腦海中不停翻滾著剛剛程志遠處理事兒時候的畫面,一想到那個叫趙成虎的男人,我的拳頭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