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十萬塊錢賠償金,現實版的我爸是李剛,呵呵”
呂兵頓了頓說:“筆記本錢龍給你了吧,裡面有個4367開頭的農行卡號,後面標註的姓名叫溫平,我打聽過了,那傢伙在市裡地位不低,待會我給你發一下他的私人手機號碼,你直接找他,至於怎麼交涉,你自己琢磨。”
我猶豫片刻後問:“兵哥,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呂兵語氣複雜的說:“你就當我是個沒皮沒臉的老混子吧,我不會害你,你們也沒啥值我坑的地方,本身我確實準備走的,但是整個hb省都在查通緝犯,我只能又回來臨縣,你放心,等風聲鬆了,我會主動離開的。”
“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慌忙解釋。
呂兵打斷我的話,語氣凝重的說:“那個筆記本應該是個黑賬簿,同樣也是把雙刃劍,用好了,你在市裡能混的如魚得水,混不好,可能身首異處,具體怎麼拿捏,你自己掌握火候,先這樣吧,我把手機號給你發過去。”
我不放心的交代:“哥,照顧好晨子哈。”
呂兵桀驁不馴的輕笑:“小破縣城,真沒什麼實力選手,放心吧。”
放下手機,沒幾分鐘,呂兵給我發來一個手機號,末尾還特意交代我,使完以後記得馬上刪除。
我默唸幾遍手機號,存到腦子裡以後,再次走回屋子。
屋裡錢龍正紅著臉,唾沫橫飛的跟李俊峰不知道在吵吵什麼。
我咳嗽兩聲朝著靜姐問:“姐,手機號要來沒有?”
靜姐點點頭說:“給了一個叫李蔥白的。”
“把號記下來!”我把手機拋給錢龍,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看我,然後語速輕快的說:“咱想給人老老實實當條狗,可他們不給機會,非逼著咱當條狼,那行吧,今天我就給他們好好的齜一把牙,抻一下爪。”
“王朗!”李俊峰皺著眉頭趔趄爬起來。
“聽我說完。”我朝他點點腦袋,衝靜姐微笑道:“姐,今晚上讓姑娘們先到你住的地方集合,樂子、波波、瘋子你仨該咋辦咋辦,一切照舊,剩下事情交個我辦。”
李俊峰再次打斷:“這事兒腦袋不能熱。”
我篤定的拍打兩下胸脯保證:“放心,我心裡有譜,剛剛一個賊拉牛逼的狠人給我打電話了,他在市裡方方面面絕對有排面,妥妥的”
實際上我有個蛋譜,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希望大家穩下來,人心這玩意兒很奇怪,想攏起來可能千難萬難,但是散只需要一瞬間,尤其是我們這個臨時組建起來的小團隊,本來關係就並不牢靠。
李俊峰蠕動兩下嘴唇沒再繼續說什麼,靜姐沉默幾秒鐘後,從旁邊的包裡翻出來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郎朗,我雖然不知道你具體找的什麼門路,但這年頭不管跟誰交往,都得靠這個說話,卡里有八萬多。”
我掃視一眼卡,深吸一口氣問:“姐,這錢你攢挺長時間了吧?聽老弟一句,往後別那麼實誠,壞人臉上都沒標籤,我要是拿你錢跑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靜姐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那隻能怪我倒黴,對我來說,錢其實沒什麼概念,我一直覺得只要我活著,沒病沒災就還能再賺到。”
她說出了這個圈子裡大部分女人的心聲,幹她們這一行的,愛財歸愛財,但普遍都有種只要還年輕,就不怕沒錢賺的特殊心理。
人和人不同,即便很多年後我都沒有揣摩明白靜姐她們這類人的心思,她們可以視財如命,為了五十塊錢、一百塊錢忍受非人的折磨,也可以為了一個花言巧語的男人傾盡所有,或許人性本身就是這麼複雜吧。
我把卡推還給靜姐,咧嘴笑道:“不用那麼多,如果你非想給表達一下情義,給我先拿一千塊吧,從我們水錢里扣,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