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哥怎麼稱呼?”我漫不經心的出聲,隨即像是猛然想起來一般,拍了拍腦門子:“你看我這腦子,整晚上就記住個趙海洋,不是老哥你不優秀,實在是他太過顯眼,老哥啊,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你一個管事的拿不出來該有的威嚴,光輝早晚得被他掩蓋,哎呀,不好意思哈,話多了。”
說罷,我掉頭就走,完全不理會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變幻。
我怎麼可能記不住他的名字,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他,說白了就是想刺激出來他那股子攀比的邪火。
人嘛,只要產生嫉妒心理,那就會自然而然的不擇手段,即便對手可能啥都不是。
門外,盧波波、葉小九、錢龍、李俊峰和幾個掛著“騰達律師事務所”胸牌的西裝男馬上迎了過來。
盧波波遞給我一瓶礦泉水道:“沒事吧朗哥,我聯絡了幾個鵬城有名大律師,咱們隨時可以控告趙海洋。”
一個鼻樑上架著副金框眼鏡的律師篤定的開腔:“王總,您只需要把當時情況跟我說一下,我們有十足的把握扣出來趙海洋的問題。”
“不用了,有需要我會讓人聯絡你們的,麻煩了啊各位。”我擺擺手,衝盧波波使了個眼神,他立即把幾個律師招呼到一邊。
“咔嚓!”
“咔嚓!”
同一時間,一陣聚光燈投向我,刺目的白光晃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三四個抱著相機的青年打我們對面一臺銀色金盃車裡跳出來。
“拍尼瑪拍!”
“誰給你們權利拍我們的!”
錢龍和李俊峰馬上憤怒的指向幾個記者呵斥,但對方並未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我行我素的快速撥動照相機的快門。
十幾秒不到,留著個沙宣短髮的江珊像只無孔不入的幽靈一般從金盃車裡走出,徑直來到我面前,手持話筒出聲:“又見面了王先生,據說今天晚上福田區和平路上發生了一起極其惡劣的兇殺案和你公司的數名員工有關,請問你作何解釋?”
看著江珊,我心裡真跟活吞二斤綠豆蒼蠅似的犯膈應,但仍舊擠出一抹笑容。
先朝盧波波使了個眼色,他馬上會意的掏出手機,我接著又衝江珊手裡的話筒道:“我不知道您所謂的據說究竟有何依據,連巡捕都沒確定的事情,你們卻說的有板有眼,究竟是為了烘托貴報社記者的專業,還是反諷大a隊同志們的無能,我司暫時保留對您誹謗的起訴,就您剛剛的問題,我做出正面回答,我們頭狼公司向來合法經營,從不允許任何員工存在違法亂紀的行為,倘若這次案件真和我們公司有關,我絕不姑息,誓要和罪惡鬥爭到底。”
江珊又將話筒往我跟前抻了幾公分,夜鶯一般的嗓音脆生生道:“王總的口才真的無與倫比,但是我想問”
“江小姐作為媒體人,一定要實報實銷哈,如果要發文章的話,請把我剛剛的原話全部登出,如果斷章取義的話,我絕對會追究到底,波波,你剛剛都錄下來了吧?”沒理會對方沒說完的話,我回頭朝著盧波波發問。
盧波波舉起手機,胸有成竹的應聲:“放心吧,假如報道與真實不符,我會找幾個行內大v轉發剛剛的錄影。”
“好了,我累了,有什麼事情咱們晚點約時間再聊吧。”我這才回頭朝江珊又甩出一句,錢龍和李俊峰忙不迭撥拉開她的話筒,一左一右護送著我往車裡走。
上車以後,我見到姚軍旗坐在後排,正低頭擺弄著手機,玩著一款很幼稚的連連看遊戲。
見我上車,他只是微微抬了下腦袋,就又繼續戳動螢幕,全神貫注的表情像極了在給女神發資訊的舔狗。
半分鐘左右後,錢龍啟動車子,姚軍旗也終於結束遊戲,在褲腿上蹭了蹭汗津津的手掌,衝我微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