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姚軍旗晃動脖頸:“但可以肯定,他們兩家都怕你,至少在某一方面很怕,既然我要選朋友,那為什麼不能交最強壯的那個呢?是不是真強壯暫時先放一邊,起碼錶面看起來,你比較像樣,第一次直接跟我動手,第二次拿槍指我,光憑這兩點就說明你的不凡,輝煌公司和賀家肯定不敢,至於你別的特質,說實話很常見,我見過不少社會大哥都跟你一個樣。”
“那邊有家燒烤攤子,吃客不少,要不過去坐坐?”我四處看了看,手指不遠處街口的一家路邊攤。
“還真有點餓。”姚軍旗摸了摸肚子,隨後推起腳踏車放到固定的停車位上。
細節看人品,這傢伙是不是個紈絝,姑且放到一邊不談,但他做事很有規則,比起來很多自詡有素質的文化人要強很多。
我有樣學樣的也把車子停好,然後示意黃水生先一步跑過去找位置。
片刻後,我們仨人找了張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姚軍旗咋咋呼呼的點了一大堆吃的,萬事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赤裸著膀子衝我笑道:“吃路邊攤,就得光膀子踩箱喝啤酒,這是真諦。”
“哈哈哈,看來姚少平常沒少混髒攤啊。”我隨手抓起一瓶啤酒,咬開瓶蓋,樂呵呵的開玩笑打趣:“別嫌我有乙肝晚期哈。”
“你也喜歡這種氛圍?”他一點不矯情的接過酒瓶,仰頭牛飲一大口,昂頭朝著服務員招呼:“再給加點冰。”
“我出身市井,既不愛也沒怎麼去過太過高檔的場合,來這種地方反而是最舒坦的。”我粗鄙的吐了口黏痰:“星級飯店永遠幹不過路邊攤,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地方隨心所欲的舒坦,人嘛,都是感覺動物,會條件反射的尋找舒坦的關鍵和朋友相處。”
姚軍旗微笑道:“你似乎在暗示我什麼?”
“鹿咀碼頭的事情應該讓姚少很煩躁吧?”我莞爾一笑,試探性的望向他。
“哦?看來你知道不少。”姚軍旗大咧咧的抓起一把肉串,張開饕餮似的大嘴猛擼一把,隨即含糊不清的吧唧嘴:“能讓我煩躁的事情不多,頂多是不開心或者不太開心。”
我沒有往下接茬:“介意我再喊個朋友嗎姚少?”
“有意思嗎?”姚軍旗抹擦一下油漉漉的嘴角,斜眼看了看我。
“還算比較有趣。”我想了想後,又補充一句:“你們應該能對上眼,他也不裝!”
“哈哈哈,你這個也字用的好。”姚軍旗打了個飽嗝,抓起酒瓶道:“來,再乾一杯!”
“唰唰”
就在這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泛起,那個叫扎喜的藏區壯漢橫著膀子湊到姚軍旗身後,嘰裡咕嚕的低喃幾句我聽不懂的語言。
沒等對方說完,姚軍旗極其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身體我清楚。”
扎喜面露難色的乾咳:“姚少,可是您父親交代過”
“你可以走了!”姚軍旗“嘭”的一下將酒瓶子砸在桌上。
扎喜固執的微張嘴巴:“姚少”
“滾!”姚軍旗一巴掌推在扎喜的胸脯上,厲喝:“不要讓我重複!”
扎喜怔了一怔,隨即將目光投向我,微微耷拉腦袋:“王先生,麻煩你不要勸我家姚少酒,他的”
“滾!”姚軍旗瞬間勃然大怒。
扎喜求助似的望了我一眼,見到我微微點頭後,他才如釋重負的倒退著離去。
給葉小九發了通座標後,我閒聊似的問姚軍旗:“姚少,我感覺扎喜和你關係應該不似平常那種僱傭,他對你的關心貌似不摻雜水分吧。”
“他是我的家奴。”姚軍旗很平淡的回應:“聽過一首紅歌嗎,翻身農奴把歌唱?歌裡的並不是故事。”
“呃”我尷尬的鼓動兩下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