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長得比女人還秀氣。”
“嗡嗡”
一句話沒說完,我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震動。
“馬德,沒完了還。”我橫著眉頭臭罵一句,低頭瞟了眼竟是老凳子的號碼,我這才接起。
從事發到現在為止,我沒有給老凳子主動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資訊,一來是出於尊重,再者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能耐繼續在我們家混飯吃。
老凳子沒有任何寒暄,沉聲道:“羅湖區第一人民醫院,六樓6302病房,我等你。”
“嗯。”我簡潔的哼了一聲。
半小時後,我們仨照著老凳子給的地址找到醫院住院部的病房。
透過病房門上的小視窗,我就看到那個飛鴻哥臉色刷白的躺在病床上,身體宛如篩糠似的抖個不停,而老凳子就坐在旁邊,一隻手探在飛鴻的被褥裡,不遠處的牆角,幾個男女青年臉色難看的站成一排。
一對衣著華貴的中年夫婦站在病床的旁邊,男的約莫五十歲上下,身材微胖,看長相跟床上躺著的飛鴻哥七七八八,女的雖說年紀有點大,但是身材保養的很不錯,看得出來年輕時候一定也是個美人。
見到我們站在病房門外,那個長相和飛鴻很相像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接著咬著嘴皮望向老凳子出聲:“朋友,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攤開說,飛鴻就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說你真把他怎麼樣了,自己能好嗎?”
“僱傭我的老闆說他的生意沒法做。”老凳子蠕動喉結道:“至於我以後能不能好不重要,你可以報警,也可以等會兒報警,我只想問一遍,老闆的買賣還能不能繼續?”
飛鴻眼眸含淚的喃喃:“爸”
中年男人掃視一眼飛鴻,沉著臉道:“我和喬明也認識,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談談吧?鵬城這一畝三分地,我相信大家將來都得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要事情做絕。”
老凳子搖搖腦袋道:“那是你的事兒,我想要的就是一份承諾。”
中年猶豫幾秒鐘後,吹了口氣道:“你把我兒子放了吧,這事兒可以談。”
“我不想談,只要結果。”老凳子沒什麼表情的提高調門。
中年搓了搓有些謝頂的額頭出聲:“行,我保證從現在開始不會再為難喬明任何。”
“哦了,你是大人物,我相信你肯定一言九鼎。”老凳子將手從飛鴻的被褥中抽出來,我這才看到他的掌心裡攥著一把兩指多長的老虎鉗。
起身以後,老凳子一手攥著老虎鉗,一手從兜裡掏出手機道:“你報警還是我報?”
中年男人審視的上下打理幾眼老凳子,橫聲道:“你知道報警是什麼後果嗎?”
“我不怕死,怕活著!”老凳子漠然的回應,說話的調門不算太大,眼皮甚至都沒有多抬一下,完全不像是在虛張聲勢。
“呼”中年男人重重的吹了口氣,陰晴不定的再次看了十幾秒老凳子,擺擺手道:“你走吧。”
“呵呵。”老凳子突然笑了,接著將手機揣進褲兜裡,左手攥著老虎鉗一下夾在自己右手的食指蓋上,狠聲道:“就是這根指頭癢癢,不聽話,開槍嘣的令公子,您既然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要是不做點啥,顯得不道義!”
話音未落,老凳子兩撇眉梢往上一挑,“蹭”的一下直接將自己食指的指甲蓋硬生生的拔了下來,頃刻間他的食指鮮血淋漓,他自己也疼的禁不住悶哼一聲。
這一幕不光嚇壞了他對面的中年夫婦,就連躺在病床上的飛鴻也驚的“媽呀”一聲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飛鴻哥,食指頭肯定是不能給你,我以後還得用來開槍,但是指甲蓋你要多少有多少,不解氣的話,我再把大拇指的也給您?”老凳子吞了口唾沫,又將老虎鉗後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