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微微一頓。
他又補充一句:“只是我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真假。”
等他離去後,我昂著腦袋陷入思索當中,從王佳再到商南,感覺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不知道為什麼順利到讓我有點心慌。
同時,我對老凳子的評價又上升一個高度。
他是個實誠到極致的人,因為抓商南只有他自己在場,期間發生了任何事情,誰也不知道,他完全可以給我形容的無比艱難,甚至給自己造點假傷,這樣找我領取報酬時候,我多多少少都會再補點。
對於一個急需要錢救命的末路人來說,這麼說完全無可厚非,但他並未如此。
“咣噹!”
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劉博生和錢龍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沒等他倆開口,我先一步朝著錢龍努嘴:“你繼續回雞棚子吧。”
“靠,因為啥呀?”錢龍不滿的哼唧。
“我想讓你變白,如果這次判了,就等於你和前面的所有說拜拜,往後再不用擔心誰會抓著過去的事情挑刺。”我直不楞登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止是你,樂子、瘋子、三小隻、嘉順他們都一樣,除了身上揹著重案的大飛和白帝、洪蓮他們,其他人都趁著這個機會過一遍水。”
劉博生馬上替我解圍解釋一句:“小朗的決策沒毛病,這樣對你對公司都好。”
“奶奶個哨子,我們都變乾淨了,你呢?”錢龍關切的問。
我微笑著回應:“我回頭也找機會給自己洗乾淨,去吧,聯絡一下秦正中,出來的時候,我接你們。”
“妹的,老子剛剛還跟阿生說晚上一塊練練前列腺去呢。”錢龍嘟囔幾句,丟給我一支鼻菸壺撇嘴:“少抽菸,瞅你現在的嗓子都變成啥了,二十歲的年紀,六十歲的滄桑,沒事多陪陪小雅和孩子,走了。”
“傻犢子。”我把玩著漢白玉的鼻菸壺,會心的笑了。
“商南和王佳全送葉小九朋友的煤窯裡了,葉小九讓我給你帶句話,凡事悠著點,別把路走絕了。”劉博生一屁股崴坐在辦公桌上,吧唧嘴巴:“而且說實話,商南在天棄組織的口碑還行,跟你師父的關係也挺複雜。”
“我懂。”我揪了揪鼻頭道:“你咋樣,啥時候回鵬城啊?”
“從你這兒出門就回去,輝煌公司遷過去了,我現在的活加重很多。”劉博生摸了摸自己的大腦門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插旗,別跟我扯淡昂,我不信你會眼睜睜看著輝煌公司紮根。”
我裝腔作勢的嘆氣:“跑鵬城立杆,等於又得重新開始,太累了”
“馬德,就知道你擱這兒等我呢。”劉博生白楞我一眼道:“關係方面不是大問題,輝煌公司有的,你們都有,這一點你師父可以保證,唯一的問題是能不能徹底剷除敖輝、郭啟煌。”
我使勁嗅了口鼻菸壺,一股子清涼感瞬間透過鼻腔傳遍整個身體,讓我當即清醒不少:“內個商南不是說,輝煌公司已經完全失控了嘛,為啥不讓他們自己清理門戶,揍我時候不是勁勁兒的嘛。”
“失控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再控制。”劉博生挑動眉梢道:“輝煌公司的攤子現在鋪的很大,國內、國外都有分支,說句不誇張的話,人家要是全力以赴揍你,你可能真挺不了幾個回合,只不過他們怕落人口實,不敢太過囂張。”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是江靜雅他哥王堂堂的號碼,我迷瞪的接起:“有什麼事情嗎堂哥?”
王堂堂聲音壓的很低:“如果不忙的話,我想請你幫一點小忙,我這會兒在你們酒店的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