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國內的形勢太緊張,就出來待一陣子吧,你現在底子清白,想出門並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別等到哪一天東窗事發,到時候你想走都變成奢望,現在不比我那會兒,各種高科技層出不窮,上頭要是真下決心搞掉誰,你就算插上翅膀也別想飛走。”
思索一下後,我誠心實意的感謝道:“我心裡有數三哥,有需要的話,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
寒暄片刻後,我倆才結束通話。
剛剛趙成虎的提議,說老實話我真的特別心動,可轉念又一想,如果我現在撒腿走人,不說國內各方各面好不容易才搭好的關係、人脈,單論將來如何生存,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大挑戰。
我不是趙成虎,沒有他那種通天徹地、死捧到底的大背景,更不具備他渾然天成的霸主氣質,可是讓我仰仗在他的屋簷下生存又不是我的性格,可能剛開始時候,我們還能處的情如兄弟,但時間一久,矛盾自然會暴露出來。
王者和頭狼就算再藕斷絲連,畢竟不是一家,我們雙方都有獨立的運作體系,不管是影響還是被影響,對我們而言都不是希望看到的。
還要最重要的一點,我沒跟趙成虎說出口。
如果我現在跑路,那和他有什麼區別?世間沒有第二個趙成虎,而頭狼家需要的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王朗,我不想走,更不能走!
“嗡嗡嗡。”
電話結束通話不到五分鐘,天門商社“陸峰”的電話也如期而至。
整理一下語言後,我迅速接起:“喂,峰哥”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理,我基本沒閒著,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收聽著來自各地朋友的安撫。
感動之餘,我心裡其實更多的是詫異。
不管是王者商會還是天門商社都在事情剛發生沒多久就得到了訊息,這說明鵬城的一切始終都在那幫大佬們的注視下,他們都看的清清楚楚,那麼比他們更高階的那些大咖們呢,那幫人是否也在關注著?
正如張星宇在手術室理跟我說的那樣,不死一次,你真的很難弄清楚身邊究竟聚集著多少人、多少鬼。
臨近清晨時分,我的電話才總算消停。
吃著白帝給我帶回來的燒烤和啤酒,我盤腿坐在床上琢磨接下來應該何去何從。
張星宇“沒了”,按照正常步驟,我肯定得報仇,可關鍵是“罪魁禍首”李倬禹也被捕,這就讓我很難辦,要是什麼都不做吧,有心之人絕對會去揣摩其中有什麼玄機,可如果真把李倬禹整死在雞棚子,那不等於直接給了敖輝一個咬我的藉口嘛。
“死胖子,自己瀟灑快活去了,丟給老子一屁股難題。”狠狠的咬了一口肉串,我煩躁的嘟囔。
不過一想到死胖砸沒有“死”,我的心情沒由來又開始變好。
“奶奶的,我也是欠兒,次次讓人給我陰的灰頭土臉,我好像還特麼挺上癮。”我拍打腦門子兩下,好笑的晃了晃腦袋。
看著窗外逐漸泛亮的天空,我突然意識到自從白帝把江靜雅和王影喊出去以後,這倆妞似乎就再沒回來過。
仔細想想後,我又舒心的吐了口濁氣。
這倆虎妞都不傻,相反一個比一個腦子活泛,也許她們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們肯定能覺察出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想這是她們故意在給我一些獨處的空間吧。
早上八點半,太陽幾近當空。
想起比北國倆,這座城市似乎並沒有初冬的寒意,陽光灑在臉上,反倒給人一種暖烘烘的感覺。
我愜意的倚靠牆壁,望向蔚藍的天空。
我打了個哈欠呢喃:“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敖老狗,咱們的遊戲也算徹底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