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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鐘後,根據林昆給我地址,我來到佛s市高明區的一家地下室的私人旅館門前,盯著門口的牌匾,我猶豫良久後才邁步朝前走去。
鄭青樹擋住我的去路,低聲道:“朗哥,要不我倆先下去看看?”
周德也馬上接茬道:“是啊,那個老狗現在肯定成驚弓之鳥了,你冒冒失失的下去,萬一被他給陰住了,咱們得不償失。”
“能混到他這個程度,絕對不會是個庸人,你倆別下去啦,我估摸著莽叔可能也在,啥事不會有。”我想了想後襬擺手道:“你倆就從上面等著我,不管我啥樣,切記不可跟莽叔動手,聽清楚沒?”
哥倆互相對視一眼,接著同時點了點腦袋。
我料想,林昆既然能把常飛此刻的地址給我,就說明他心裡特別明白現在的常飛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作為曾經對我有過幫助的“恩人”來說,我送他最後一程,貌似也確實沒什麼毛病。
交代完哥倆,我深呼吸兩口氣,埋頭跨進旅館。
這是一個講究速度和機遇並行的年代,從羊城到佛s只需要二十多分鐘,但是從一個人的心裡到另外一個人的心理可能得用一輩子,至少這段路,我沒走通,沒能成功的走進常飛的心底。
陰冷潮溼的地下室裡,某個房間內,我見到了常飛。
和所有準備潛逃的犯罪分子一樣,此刻的常飛表情惶恐,臉上透著一股子和他年齡極不相符的驚懼,尤其是當我叩響房門的時候,他的詢問聲已經代表了一切。
給我開門的是王莽,當見我出現在門口時候,王莽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幻,就好像早有預料一般。
而我推門走進去的時候,一杆冰涼的槍管直愣愣的戳在我的額頭,持槍另外一頭的是常飛,他咬著嘴皮憤怒的咆哮:“王朗,你他媽真是找死不問路,既然來了,今天就別走啦!”
望著面前臉色刷白的常飛,我微微一笑道:“常叔,我告訴你兩個訣竅,第一,這種仿六四,你得戳著我的心窩,才有可能將我打死,第二,手顫抖的越厲害越容易讓人抓著漏洞,就比如”
說著話,我陡然握住他的手腕朝上一抬,接著身體朝前湧動,緊緊貼住他的胸膛,豁牙道:“這種情況下,你肯定是沒辦法給我乾死了,如果我再帶倆幫手的話,你現在腦殼子應該已經開花啦。”
杵在旁邊的王莽喘息一口,風輕雲淡的開腔:“撒手吧小朗,老常這輩子都沒握過槍,你跟他盤什麼江湖道。”
看了眼王莽,又看了看屋內的環境,我搖搖腦袋,鬆開常飛的槍管,隨即往後倒退兩步,直接舉起雙手,預示自己沒有任何威脅,然後才朝著常飛道:“常叔,說心裡話,我是真不樂意喊你這聲叔,但我又是跟著莽叔才認識的你,還必須得遵守這方面的規矩,之所以找過來,無非是告訴你兩件事情,第一,你完了,徹底的over了,第二也是提醒,你肯定得死,就這麼簡單!”
“草泥馬的,閉嘴!”剛剛才將手槍放下的常飛再次舉起槍管,聲嘶力竭的朝我吼叫:“信不信我特麼馬上打死你!”
“我信,可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你玩完的下場。”我點的腦袋道:“但是常飛,我賭你現在不敢開槍,對於你這種人來說,能多活一秒鐘肯定都不會放過,槍聲只要一響,你的生命肯定也會徹底畫上句號,你信嗎?”
聽著我的話,常飛握槍的雙手抖動的頻率更加快速,嘴唇哆嗦的厲喝:“你你特麼給我閉嘴!”
“老常!”
另外一邊的王莽突然一把抓住常飛持槍的雙手,皺著眉頭出聲:“別再掙扎了,結局已定,你輸了”
“我沒輸,我他媽根本不可能輸!”常飛咬著牙撥拉開王莽,五官幾乎擠在一起,表情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