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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收了我一百塊錢“跑腿費”的中學生一蹦一跳的朝醫院門口走去,指著我的方向朝杜航嘀嘀咕咕幾句。
杜航條件反射的扭頭朝我這個方向望過去,滿臉堆笑的衝我比劃一個ok的手勢。
確定他明白過來咋回事後,我彈飛菸蒂,迅速鑽進車裡。
上車以後,我才發現,杜航開過來的那臺“本田思域”似乎一直沒有熄火,我心裡不禁暗道,難不成狗日的最近還拉攏到了什麼團伙不成?
胡亂遐想中,時間來到早上八點四十左右,因為一直都沒有見到白帝的影蹤,我索性抻直脖子望向前面的丁字路口,一眼不眨的注視著每一個過來的行人和車輛,試圖尋找到他的影蹤。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再次過去五分鐘,丁字路口處突然駛來一輛貼著“路檢施工”的土黃色工程車,接著打車裡跳下來兩三個身穿“路政”工作服的青年,幾人動作熟練的將一排路障擋在路口,只餘下一條五米來寬,只能同時允許兩輛車透過的小道。
交通頓時間陷入了擁擠狀態,車鳴聲、剎車車瞬間響成一片,緊跟著一個身穿交警制服的傢伙騎臺巡邏摩托趕到現場,有條不紊的指揮起交通。
擁堵的路口逐漸恢復正常,但因為只能同時允許兩輛車經過,所以汽車的行駛速度變得非常非常的緩慢。
瞟視路口處宛如螞蟻行進一般的汽車長龍,我忍不住破口大罵:“搞特麼什麼飛機,越急事越多,這種時候修個雞毛的路,操!”
罵完以後,我再次撥通白帝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不等我出生,白帝率先開口:“別催魂了,我已經到了,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你等著看戲就可以。”
“不是,你擱哪呢,我咋沒看見你呢。”我迷惑的發問。
“不該問的別問,我做什麼自有安排。”白帝不耐煩的哼唧一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端著手機,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腦袋,一直以來,我自詡是個還算沉得住氣的選手,結果跟白帝、杜航這類的“職業殺”比起來,才發現自己那點耐性在他們眼裡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點上一支菸,我又從後備箱裡取出兩瓶礦泉水,一瓶潤喉,一瓶直接澆花似的倒在腦袋上,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一夜基本上沒怎麼閤眼,而且又長期處於這種緊張兮兮的狀態裡,此刻看到晨曦的太陽緩緩升起,我竟然開始犯困了。
丁字路口處,排成一列長龍的汽車隊伍變得少了很多,工程車發出“嗡嗡”的噪響,後鬥裡的小型塔吊緩緩升級,駭人的大鉤子在八九米的半空中一晃一晃的,瞅著就讓人心地發毛。
“嗡嗡”
我仍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再次狂躁的震動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連城,我搓了搓面頰按下接聽鍵:“城哥”
連城的聲音啞的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石光再有兩三分鐘就到醫院了,你那邊仍舊沒有什麼動靜,是不是還沒準備妥當?”
“我準備在醫院門口動手。”我抿嘴回應。
“嘭!”
我這頭話音剛剛落下,前面的丁字路口猛地傳來一聲重物碰撞在一起的悶響,我下意識的昂起腦袋,結果看到那臺工程車的塔吊突然墜落砸在一臺白色的商務車車頂上,那輛白色商務車的車頂直接被幹出來個大坑,頓時間,本就擁擠不堪的路口處,不少車子紛紛恐慌的倒退。
但是奈何路段太過狹窄,那些被嚇傻的司機因為操作不當,一輛接一輛的發生追尾,喇叭聲、刺耳的報警聲、人們爭前恐後的從車裡逃出來的叫嚷聲瞬間連成一片,尤其是卡在工程車旁邊的幾臺車完全被堵的進退不得,一點回旋的空地都沒有。
人群中,我看到八九個身穿黑色西裝、臉上戴著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