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個都別想走了!”
儘管嘴裡吼的特別兇,但這貨的身體卻故意往後又躲閃兩步,他傻,那幫小馬仔更特麼缺心眼,聽到易老大的吆喝聲,再次如潮水一般朝我們襲來。
“嘣!”小濤手握鐵槍衝著棚頂再次扣動扳機,扯著喉嚨喊叫:“今天我就沒他媽準備走,槍裡還有四顆子彈,老子包裡還有八個滿員彈夾,感覺自己行事的,往前邁腿!”
估計是聽到槍響聲,郭長喜滿頭大汗的跑進來咒罵:“散開,都他媽給我散開,小易你告訴我,你究竟想幹什麼?”
剛剛那個被稱為“小廖”的另類青年,雙手插著口袋,閒庭信步似的晃悠進來,滿臉不屑的出聲:“能想幹啥,裝逼不成反被操唄,多明顯的舉動。”
郭長喜沒理小廖,指著易老大的鼻子臭罵:“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大哥的葬禮到底用不用我主事?”
易老大臉色鐵青,很是不服的點點腦袋:“用。”
“既然用我,你就閉上臭嘴當個紙人。”郭長喜噴著唾沫星子罵咧:“來的這麼多賓客是衝你嗎?衝的是你大哥,你現在丟的是你大哥經營了半輩子的臉,他沒了,你們還得生存,江北還得待著,難道非要讓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們,你才罷休麼?”
不知道是郭長喜的話語太過嚴重,還是想到了什麼,剛剛還嚷嚷著要跟我決一死戰的易老大頃刻間紅著眼睛哭出聲來,之後一句話沒有再說,直接掉頭“噗通”一聲跪在萬科的照片前面。
我能理解郭長喜此時的心態,他並非在乎什麼面子裡子的問題,說穿了這貨就是害怕,又覺得沒法下臺,人人都知道萬科生前是跟他的,現在人沒了,後事肯定也歸他料理。
他們是主喪的,手裡肯定都沒槍,不然以易老大的牲口性格絕對早就跟我拼命了,真要幹起來,我們會很慘,但今天的事兒絕對能變成新聞,到時候最難解釋清楚的就是郭長喜,這個功成名就的“大老闆”。
“木生!”郭長喜這才舒了口氣,朝著靈棚外面吼了一嗓子,幾秒鐘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剃著板寸頭的青年腳步利索的跑了進來,正是消失多日的曹木生,我直到現在都沒搞懂這個狗癩子為啥要坑我。
見我注視他,曹木生同樣笑盈盈的看向我。
郭長喜衝著曹木生擺擺手道:“送受傷的兄弟去醫院,這點事兒不用報警,免得社會上的朋友笑話。”
“好的,老闆!”曹木生畢恭畢敬的點點腦袋,招呼上兩個馬仔攙起剛剛被小濤嘣傷的那個倒黴蛋往外走,走出去沒兩步,曹木生回頭朝著我邪惡的齜牙一笑,隨即身影就消失在了靈棚門口。
郭長喜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髮型,面色不善的衝我下逐客令:“王朗老弟,香上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扎著滿腦袋髒辮的小廖,夾著香菸聲音不大不小的調侃:“看著沒,逼全讓他裝完了,你們繼續呆下去也沒啥用了,趕緊走吧。”
郭長喜皺了皺眉頭,耷拉著臉頰看向小廖道:“小廖,既然你和兄弟不認識,也沒必要留在這裡,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省的你厄運纏身。”
“呵呵,行行行,我也滾蛋。”小廖昂頭一笑,朝我努努嘴道:“走唄哥們,繼續從這兒杵著,待會你想走也走不了,我聽我家裡大人說,郭總陰著呢,這會兒跟你笑嘻嘻,指不定心裡已經開始怎麼琢磨你媽批嘍。”
這時候,小濤捏了捏鼻頭,直愣愣的問郭長喜:“郭總,剛才槍是我響的,跟我大哥沒任何關係,您看咱們是公了還是私了,咱別整回頭再說的埋汰事兒,你要是報警的話,我這會兒就啥也不幹,直接蹲外面等著,判我十年二十年我都認。”
面對小濤赤裸裸的挑釁,郭長喜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此時的他絕對殺人的心都有了,如果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