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堵了,一個人都別放出來!”
一陣窸窸窣窣凌亂的腳步聲同時響起,接著一大圈拎著片刀的小青年潮水一般衝了進來,走在最後面的是杵著一副柺杖的江君,江君面色泛白,一瘸一拐的擠進來,牛仔褲上隱約可以看出斑斑血跡。
見到江君突兀闖進來,張星宇本就擰在一起的眉頭直接變成了“川”字形,沒等他吱聲,江君怒氣衝衝的指著張星宇就開罵:“草泥馬得,你還真在這裡,張星宇咱倆沒仇吧,你為啥要找人弄我!”
“你有病吧!”張星宇厭惡的掃視一眼江君,隨即歪頭朝我冷笑:“手法真低端。”
說罷話,他就打算往出走。
江君橫在張星宇面前,伸手在他胸脯上推了一把,氣呼呼的嚎叫:“你特麼去哪,給我說清楚,老子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找人弄我!”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你最好別招惹我!”張星宇一胳膊擺開江君的手臂,不耐煩的訓斥:“別一天跟他媽豬腦袋似的,人家說啥你信啥,我如果想整你,去年你就他媽蹲監獄了。”
“呵呵,總算說出來你的心裡話了吧,去年你就開始琢磨著怎麼陰我,你不就覺得大哥平常對我好,總是冷落你,心裡不平衡嗎?”江君氣極反笑,指著張星宇的鼻子咒罵:“你個狗雜碎千算萬算,沒算到老子剛才就藏在消防通道口,清清楚楚聽見你的人給你打電話吧?”
張星宇板著臉罵叫:“你特麼瘋了吧?嘰裡咕嚕的說什麼玩意兒呢!”
“還跟我裝蒜是吧?”江君撇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葉樂天、駝子和段磊,皮笑肉不笑的問:“那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你們為啥會聚在一塊,你還跟王朗一塊打球,關係處的挺不錯嘛。”
張星宇此刻哪怕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索性蠻橫的懟了一句:“我跟誰聚和你有關係嗎?”
江君喘著粗氣,瞪著遍佈血絲眼珠子咆哮一聲:“你跟誰玩確實和我沒關係,但他媽你想弄死我,就跟我有關係了,樑子,你給我進來!”
幾秒鐘後,剛剛跟我見過面的樑子畏畏縮縮的走進來,手裡還攥著幾張照片,江君一把奪過來相片“啪”的摔在張星宇的臉上,額頭上青筋暴起嚎叫:“來,你說說這些是咋回事?”
“草泥馬得,你們幹什麼!”
“江君,你特麼敢碰宇哥。”
跟張星宇一塊來的幾個壯漢,一看自己老大被辱,瞬間如同猛虎似的朝江君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跟在江君左右的那幫小青年也立馬迎上去,兩幫人頓時罵叫著推搡在一起。
“誰也別亂來,我的人全部往後稍。”江君昂著脖子喊了一聲,自作聰明的指著張星宇獰笑:“我他媽現在不跟你一般見識,省的被外人笑話,咱們等大哥過來,好好的聊聊孰是孰非。”
張星宇撿起來地上的照片,隨即表情陰沉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半晌沒作聲。
“你剛才不挺有理嗎?說啊,繼續朝老子嚷啊。”江君噴著唾沫星子獰笑:“剛才老子在醫院被人伏擊了,幹我的人叫劉祥飛,是王朗的人,照片上顯示你和劉祥飛勾肩搭背,笑的比搞物件還特麼甜蜜,你怎麼解釋?你說你們沒有貓膩,為什麼會深更半夜聚在這家桌球廳裡?全崇市誰不知道,你挑唆四狗整王朗,他恨不得弄死你,怎麼會跟你喜笑顏歡。”
面對江君的連番質問,張星宇一語不發,這事兒別說他碰上,就算換個辯論家過來,也照樣說不清楚。
看倆人陷入沉寂,我非常“善意”的替張星宇說話:“江君,你別放狗屁,我和張星宇的仇不共戴天,剛才要不是你衝進來,我就準備幹他呢!”
我這一句話瞬間再次點爆江君,他攥著拳頭厲喝:“呵呵,王朗你看我傻不傻?如果沒人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