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魔一般,邊歡呼著,邊圍著操場亂竄。王行雲怕他瘋鬧沒邊,在大雨中慌不擇路,磕到碰到,也不敢怠慢,於是在被暴雨籠罩的操場上,出現了一個皮猴似的披著沉甸甸外套在前面跑,另一個默不作聲落後一步,在後面緊跟著追的獵奇場面。
直到拓麻終於瘋夠了,順著操場的另一出口,直接跑到了舊教學樓入口處的臺階上,半倚靠著牆壁,氣喘吁吁地看著緊跟著他的腳步而來,也被大雨澆得宛若落湯雞的王行雲,才哆嗦著嘴唇斷斷續續道:&ldo;你……你,跟著瞎跑什麼,這麼大的雨,可沒有乾淨衣服換……&rdo;
王行雲的頭髮已徹底被雨水打濕,站在一樓走廊的入口處,多餘的水底滴滴答答地順著他形狀姣好的額頭蜿蜒而下,緊貼著同樣變得濕漉漉的自帶捲曲弧度的柔軟睫毛,路過那依舊倒影著兩個小月亮的漂亮桃花眼,擦過臉頰,朝著下巴聚集而去。
這場面,如果不是發生在簡陋背景的學校,一定無比香艷。
拓麻忍不住吸了一口口水,胡思亂想到。
&ldo;瘋也瘋完了,鬧也鬧過了。你先平復下心情,兩分鐘後,解釋下為什麼要帶這群人進來這個夢境。&rdo;王行雲似乎是無法忍耐那滴滴噠噠的水,順著他臉頰流淌而過的那種冰涼與無法把控的癢癢感,直接從額頭處撩了撩濕漉漉的頭髮,把它們直接用修長慘白的手指,攏到了另一側,然後手背順勢一抹一甩,將淌在下巴出的多餘水滴,直接甩到了地上。
&ldo;不是我,我是無辜的!你當時也看到了,那扇門,是自己開啟的。&rdo;拓麻三兩下脫下了王行雲沉甸甸地注水外套,兩隻手從袖子開始,不留餘力地使勁擰往兩個相反的方向擰,瞬間擠出了不少水。
他手腳麻利地把整件外套的水都擠出來後,外套瞬間輕盈了不少。拓麻滿意地把外套往背上一搭,解放了雙手,再隨手拽起自己貼身的襯衫下擺,解開了幾顆釦子,直接撩起來用來擦臉。動作嫻熟得彷彿早已重複做過了無數次。
擁擠的空間傳來了王行雲若有似無地嘆息。
拓麻意識到,好像自從王員外被自己綁票誤上賊船以來,嘆氣的頻率越發多了起來。
明明是個面癱,沒事兒學什麼別人唉聲嘆氣。
拓麻仔細回想著之前幾次王行雲嘆氣場合和緣由,基本上都是因為自己創下的不大不小、或大或小的爛攤子。他依稀地想起來,在同居的這多不多少的幾天裡,有一次他夜裡實在難熬的要命,就光著腳,披著薄被,小心翼翼地溜進了王行雲的臥室。
王行雲的臥室雖然不像是拓麻自己的,常年門戶開啟,開放懷抱等你,但也從未上過鎖。他就這樣,縮著脖子,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慢悠悠扒開了那扇僅關著的門。撲通撲通地心跳聲,似乎難以遮掩他莫名其妙地興奮心情。
他終於溜進了那扇門,依靠著窗邊皎潔的月光,將這間不大的屋子,看了個徹底。
第64章 青春永駐的王員外
房間很整潔,除了拓麻自己,沒有多餘的東西。
這間屋子的通風狀況非常好。正對著大門的,就是之前被保潔團隊擦得太亮,直反光的可推拉式玻璃窗。窗子的底下,是一片可容納一人橫躺著的平臺。平臺所使用的材料,是跟建造這窗臺的材料自成一體的,都屬於瓷磚。什麼時候坐上去,都覺得冰屁股。於是這個空間原本設計的初衷,即:為了更好地俯瞰樓下的風景,因為冰屁股的緣故,徹底荒廢了。變成了一個純粹的放置雜物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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