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rdo;
人的底線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一步步跨越的。背都幫忙洗了,頭髮也就順手繼續了。於是大漢信手解了髮帶,將頭髮打散,轉過身來,微微低頭,讓拓麻繼續幫忙洗。拓麻從善如流,兩手並用,一起撩水揉搓,雖說條件有限,沒有洗髮水,但古代壞境好呀,人的頭部沒有生成那麼多頭油,清水稍作梳洗,就變得很乾淨。當真只是沾上了一點灰而已。
拓麻自己洗澡加上玩水,又幫大漢搓了背、洗了頭,等都收拾完畢,已過了許久。烈日依舊濃烈,但在水裡待久了,又保持著不動的姿勢,自然身上冷的較快。拓麻忍不住抖了抖身體,雙臂抱緊了肩膀。大漢見了,說道:&ldo;少年人不可貪涼,收拾好了就趕緊上岸,曬曬太陽就暖了。&rdo;拓麻趕緊揮舞著小手帕,深一腳淺一腳的上岸了,再不上去,他真怕腿抽筋,直接就沉了。
上了岸穿好衣裳,懶洋洋地側臥在陽光充沛的大石頭上,拓麻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這人一全身爽利,嘴上不貧兩句,就會覺得萬分寂寞。拓麻為人更是如此。於是他一邊欣賞著比他後上岸的大哥渾身肌肉糾結的完美身材,一邊開始萬年不變的嘴炮生涯。於是話題從根本上開始歪樓,從大俠的身高體重,到平時如何鍛鍊的肌肉,最後開始討論對於同性異性髮型裝束型別的喜好。紅臉大漢估計大半輩子都不曾說過這麼多話,等他委婉的表示自己太累了,想稍微停下來休息下的時候,拓麻已經馬不停蹄地強迫對方聊了超過兩小時。
眼見時間不早,當初的烈陽高照轉瞬變為了此刻的日落西山。拓麻想起了那位肚量並不怎麼大的宮主,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燒香的隊伍也該下來準備回去了,就是不知被掉包的小姐,與那位命中註定的那位冤家,遇上沒有。
拓麻與紅臉大漢打了個招呼,決定先回山門處與宮主匯合,至於需不需要想個什麼離開原地的理由,等見面了看李意生的態度再說。
大漢也收拾好了並不多的行李,抽空從包裹裡掏出片薄如蟬翼的短刀。還沒等拓麻感嘆大俠也會玩暗器,大漢卻對著潭水,用短刀開始刮鬍子。片刻之後,一張嶄新的面容出現在水面上。
大漢之所以被稱作大漢,除了身材魁梧,滿身肌肉糾結外,面色黑紅,鬍子眉毛又多又濃鬱,看不清廬山真面目,也是被如此稱呼的原因。如今,鬍子被刮掉,眉毛也被順手修理整齊,臉被反覆搓洗乾淨,頭上身上也不再布滿灰塵,再加上那套漁夫的裝備還未穿回去,整個人馬上減齡了不止十歲。面前的人,不再適合用大漢這等粗略的詞彙描述,倒更像是一個剛外出歷練歸來,有所小成的青年少俠。
改頭換面的少俠看拓麻滿臉驚艷,不好意思地摸著臉笑道:&ot;出門在外不甚注意個人形象,讓你見笑了。剛才相談甚歡,忘了作自我介紹。在下黃沙崗柳中賢,就此別過,有緣再會。&ot;
&ldo;黃沙崗狂劍柳中賢?!&rdo;
第28章 狂劍
&ldo;狂劍?&rdo;柳中賢託著已變得光溜溜的下巴頦,邊唸叨邊琢磨道。片刻後,似有所得,微微一笑,拱手道:&ldo;縱情任性、放蕩驕恣,意為狂。我劍,狂如此?&rdo;拓麻擺了擺手,不認同道:&ldo;氣勢猛烈,超出常度,我心如故,此為狂。說到底……&rdo;拓麻惡劣地笑了笑,毫無廉恥心的盜用了童年經典著作的主角臺詞:&ldo;劍是兇器,是殺人伎倆。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藉口來掩飾,這始終是事實。你連洗澡都放不下這兇器,到底是劍為人用,還是人被劍所驅使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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