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躲哪裡去了?&rdo;
被卡著脖子,呼吸明顯不順暢的小眼睛學生雙手抓著拓麻卡在他脖子上的手,邊抖邊大喘氣道:&ldo;他今天,家裡,有事,沒來上學……就交代了哥兒幾個,教訓下,那幾個不長眼的書呆子……&rdo;
拓麻放開了手,直接&l;呸&r;了一聲,心道王曉曉的眼睛是不是瞎,這兩個二貨,怎麼看都不像是書呆子型別的。你指望他們添個亂、和個稀泥,沒準還能靠點譜,指望他們考試時候幫你打小抄,那絕逼還不如自己寫。不過經過之前那件事,也算上自己一份,是徹底把這個校園一霸得罪了,再說多少好話、再主動幫忙寫多少作業或考試幫忙打小抄,都完全不頂用了。
拓麻收回了亂糟糟的思緒,決定不想那麼多了,先解決下眼前的爛攤子,最為緊急。他飛快地把手裡還抱著的滅火器直接摜到地上,小跑著進了隔間。看到全身都掛彩的林楓,正顫顫巍巍地扛著早已沒動靜的錢欣然,趕緊過去幫把手,想把那明顯就重量不輕的二貨接過來,挪自己肩膀上。
林楓卻破天荒的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子依舊在滴鼻血的臉,涼涼地開口道:&ldo;不用換手了,反正這小白臉的鼻血,已經蹭了我一身,就不繼續禍害別人了。你們來的還算及時,手段也可圈可點的。幫忙把門開啟就成。我騰不出手。&rdo;
拓麻聳了聳肩膀,朝著門口的方向喊道:&ldo;王員外,幫忙開下廁所大門。裡面的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先幫把手,把他們倆送醫務室去。&rdo;
第57章 酒精的味道
拓麻的話音剛落,原本緊閉著的男廁所的彈簧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徹底開啟。大敞開的門,帶來了門外特有的、沒有氨水味道的、格外新鮮的空氣,讓待在廁所裡有點久,嗅覺幾乎麻痺了的兩個意識尚清醒的人為之一振。
王行雲按住廁所門的那隻手,帶了一隻厚度很誇張的白手套。拓麻倒是看習慣了,林楓肩膀上扛著一個巨大的累贅,自己走道都在晃,更沒有精力去關注這些無傷大雅的細節。
原裝四人小隊終於在男廁所門口完成了歷史性的會師。因為錢欣然的鼻血仍未停止,眾人著急幫他消毒和治療,不由加快了去往醫務室的腳步。於是,走廊中聚集的一半是看熱鬧,另一半是真的內急,等著上廁所的人群,終於在送走這四位大神後,或無趣地自行散去,或衝刺般地擠進廁所,嘩啦啦地解決完人生大事後,皆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圍觀看熱鬧的群眾中,絕大多數是敢怒不敢言的。他們看這幾人的行為雖然誇張,但又無不覺得解氣。同時也忍不住,為那四位頗有骨氣的爺們感到惋惜:多好的幾位同學呀,學習不差,頗有膽識,樣貌更不差,偏偏去招惹那些個混蛋玩意幹啥?不過也不全怪他們自己,王曉曉的性格,絕對是說風就是雨的型別,變臉變得比月亮還快。突然看誰不順眼的情況,實屬平常,多少老實人吃過他的虧,最後被整得也是沒招。有條件的就腳底抹油,趕緊走人;沒條件的就只能生扛著,等他折騰夠了換下一個,就算解放了。想透過其他方式解決的先例,不是沒有,而是沒成功的。
醫務室的大門,是長期半遮半掩的。留著的那條半粗不細的門縫,像是一種坦然且囂張的處世態度:捱揍活該,自作自理。
拓麻可謂是這裡的老熟人了。他三兩步竄到最前面,大腳一伸,直接&l;砰&r;地一聲踢開了門。門內是個簡易的小型病房。兩張鋪著雪白床單的簡易床,中間隔著僅容一人透過的過道,平行而列著。靠近大門的兩邊牆壁上,各立了一個笨重的老式櫥櫃,裡面分別放置了常用的消毒用品和常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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