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ldo;於是在場的人就報警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怎麼警察現在才來?&rdo;嶽道長皺著眉頭,手底下焦躁地開始一下下用指尖敲打起桌面來,發出了一連串清脆有節奏的敲擊聲。
東家的眉頭也皺成了一團。他也想特別客觀準確地回答嶽道長的問題,可是後來的事兒,他真不知道了。剛才能說得這麼詳細,還是因為他開店早,出去遛彎,碰到一大早就出來遛狗的王大爺,才在彼此寒暄中知道的內幕。
&ldo;或許是警察早來過了,這次來的是法醫和刑警?畢竟一般負責這區域的警察,都是熟識的片兒警。這種殺人碎屍什麼的重案,都不是負責一般居民區治安小警察能管的。&rdo;東家抿著唇,用心猜測道。
&ldo;恩,您說的在理。不過,我覺得剛才過去垃圾箱那邊拉警戒線的,可能是法醫和刑警。但這次過去的一大波人,可能就不是了。&rdo;嶽道長指著剛停在自家店門口的車,努了努嘴,向東家示意道。
東家瞥了一眼透明加厚玻璃做成的推拉門,看到一輛純黑色的suv上,呼啦啦的下來一群穿得花花碌碌的人。其中有不少人是扛著黑漆漆的大機器,拎著長長介面線的。一看就是當地媒體的記者。
&ldo;唉,記者來了,估計這事兒馬上全城的人都要知道了。咱們這小地方,估計也會成為熱搜詞了。&rdo;嶽道長嘆了口氣,敲了敲桌子,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地挪回了自己的小屋。
糟糕,真是糟透了。
嶽道長在窄小的內室裡,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沉不住氣的樣子,簡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不是在他預料內發生的事,更不是在已知原時空軸上應該存在的爆炸性新聞。
嶽道長握緊手機的手,緊了又松。權衡利弊下,他終於放棄掙扎地傳送了一條簡訊,隨後撥打了一通電話,給可能的知情人,拓麻。
&ldo;發現碎屍?還是在白雲路?就是王行雲家店所在的那條街道,叫白雲路是麼?&rdo;拓麻公鴨似的嗓門,讓嶽道長聽著這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他耐著性子把王行雲他爸之前所說的見聞,倒豆子似的一通全說了,順便加上記者也陸續趕來報導的最新進展。
&ldo;所以你讓我開電視看看是否有最新的報導?&rdo;拓麻把手機加在了脖子上,回身去開電視。
新聞臺正忙著插播廣告,等終於熬過了一分半的聒噪硬廣,繼續播報的內容,也與白雲路的碎屍慘案毫無瓜葛。
拓麻恍然大悟道:&ldo;我突然想起來了,這種比較轟動的新聞,一般是需要反覆確認,有一定進展,甚至破案了後,才會在新聞節目裡播。不清不楚的假新聞,現在多了去了。哪個都要上頭條,哪個都要登報上電視,社會豈不亂了套。稍安勿躁,估計影響不了咱家店裡的生意,您可別著急上火。&rdo;
嶽道長簡直被他不關己事,息事寧人的口氣氣壞了。
但他卻有口難言。
本來他的身份就在那兒擺著‐‐與兩人有生意上往來的神棍而已。要不是他自己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這個時空軸上,負責維護和平安全的臥底時空警察,誰會相信,一個笑起來賊兮兮的小老頭,會他媽是棵根正苗紅的真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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