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不儘快慰勞它的兩個不正經青年。
王行雲背對拓麻一側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勾,順手拉好扣緊了安全帶。
週末的四五點鐘,街道上車流不算太多,但步行的人流卻不算少。
等紅綠燈的路上,王行雲徵詢拓麻的意見,問他晚上想吃什麼大餐。拓麻餓的著急,本想說,你靠路邊隨便停一停,街邊上賣臭烘烘毛雞蛋的髒攤兒,我吃著都如頂級美味。但他琢磨了一下王行雲的意思以及措辭,想起來他剛說了&l;大餐&r;這個詞。
王行雲從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從他每日包辦拓麻伙食的質量,就能看出一二。但他今天竟然說,要吃大餐。
對於大餐的理解,每個人都不太相同。
比較計較用金錢來衡量一頓飯質量和價值的人,可能覺得,大餐就是特別貴。金盤子金碗,施華洛世奇水晶,鑲滿喝水杯子外壁,連上菜服務員的褲腰帶,都是阿瑪尼的。一頓飯動輒成千上萬,都不算開懷大吃了。
窮人的想像力是很悠閒的,尤其是長期與外界隔絕,很少外出和獨自用餐的。
拓麻想破了腦袋,也沒嘀咕出今晚到底選在哪裡吃飯,才算是有見識的&l;大餐&r;。
他有些頹敗地揉了揉經過了一整天的摧殘,髮型全無,還佔滿了汗水和灰塵的腦袋,長長地嘆了口氣,蔫蔫道:&ldo;我這個常年的家裡蹲,真不知道有啥美食能入王員外的眼,被稱作&l;大餐&r;要不……三次元的交際花,人家人愛的王大員外,你來選吧。正好帶剛進城的村姑我,去外面的世界長長見識。&rdo;
&ldo;好啊。那條路可能比較堵,還餓的話,你膝蓋前面的儲物箱裡,有純淨水和每日堅果。墊墊肚子還是足夠的。咱們走著。&rdo;王行雲在前方拐彎處掉了個頭,胭脂色的奧迪映襯著落日的餘輝,朝著這個城市夜晚最繁華的白金地段,飛馳而去。
夜晚三里屯的熱鬧程度,比白日更甚。它因坐落於高大建築物四周小徑上,成串狀排列的,被本地居民譽為&l;髒街&r;的酒吧一條街而成名;也亦因時代的變遷,服務行業經營理念的變更,而逐漸落寞。
&ldo;髒街&rdo;的繁華不再。深夜偶入酒吧一條街的窄路,也不再會與打扮得精緻且誇張,穿得風格迥異的酒吧女郎擦肩而過。
王行雲還清晰地記得,高中畢業典禮結束後的那個微風徐來的夏夜,他被好熱鬧的拓麻強拉著,參加班長組織的ktv告別之夜。
震耳不絕的音響,觥籌交錯氛圍,還有閃個不停,讓人睜不開眼的花花綠綠的燈光,都讓王行雲忍無可忍。
他對周圍人若有似無的,或曖昧難辨,或惡意十足,遮遮掩掩飄來的矚目和竊竊私語毫無興趣,也不顧上來勸酒緩和氣氛,三年也沒說上幾句話的班長,坦坦蕩蕩地開門而出。
在他越走越快,最後幾乎開始小跑起來,終於搭上出ktv電梯的時候,打著酒嗝,衣著整齊,但臉頰通紅的拓麻,用手指扒開了正在關門的電梯,不顧自己的封閉空間恐懼症,硬生生地擠進了王行雲的電梯。
&ldo;別走,要走一起走!&rdo;眼睛都快睜不開的醉漢,大著舌頭唸叨著。雙手倒是比腦子快了一步,死死地扒住了王行雲的皮夾克外套。
&ldo;我說過,我不喜歡吵鬧的環境和不太熟悉的人。你為什麼還非要拉我來這種聚會?&rdo;王行雲平復了情緒,面無表情地敘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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