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視線停留在鐵門消失無蹤的牆壁之上,許久才挪到了拓麻嘚瑟的臉上。
他有點不太確認地問道:&ldo;你最近,是不是又迷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推理偵探劇?怎麼連說話的口氣,和標誌性,嬉皮笑臉的表情,都變得……莫名其妙起來。&rdo;
拓麻裝模作樣地擺著pose,一手撐在牆上,一手託著下巴,配上假惺惺的專注感,強烈的違和感撲面而來,讓王行雲都忍不住為他拙劣的演技尷尬轉身扶額。
但拓麻的臉皮向來厚度逆天,他半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反而越演越上癮。
他眉頭微皺,抬起靈巧的手指,朝著牆面飄逸而去。指尖快速而有力地在牆壁上輕輕敲擊,冒牌偵探布滿柔光的眼睛,被又長又軟的睫毛所覆蓋,看不清他此刻眼底的真實表情。
他在牆面上敲擊了二十多下後,突然收回了向前繼續移動的手指,反覆地在一個敲擊後迴音明顯易於其他位置的牆面。
&ldo;大概就是這裡了,原來是門的位置。依據我的猜測,朱小姐在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匿完&l;東西&r;之後,運用了什麼特殊的途徑或者手段,把這面牆重新加固並粉刷了。廢棄的雜物室,裡面本身放置的都是不用的垃圾,也沒人會在意,這面牆重新粉刷過後,是不是少了一扇早已打不開的鐵門。我的好搭檔,你怎麼認為?&rdo;拓麻刻意壓低了嗓子,一字一頓地詢問王行雲的看法。
王行雲像是早已摸透了拓麻定期犯病的套路,對於他突然熱衷的偵探遊戲,完全、徹底地免疫了。他忽略了他最後疑問句的特殊稱謂,只著重思考問題本身‐‐鐵門或許還在,但已被封入了新建的牆壁之後。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在公共場合破壞公物,都不是一個明智的處理辦法。
王行雲陷入了沉思。在他看來,能避人耳目,不發出任何刺耳的聲音,靜悄悄地進入牆壁之後的狹小空間‐‐就像朱顏巖做到的那樣,是最快捷保險的辦法。但門已被封入牆壁,如果想要避人耳目,只能想辦法在閉館之後溜進來了。
一想到事情變得如此麻煩,不僅要幹破開牆壁的體力活兒,還要大夜裡的跑到這個白天來都讓人不太舒服的兩棲爬行動物館,王行雲所剩無幾的好心情,是徹底地消耗光了。
而熱衷於偵探遊戲的拓麻,卻依舊在興頭上。他用指尖敲打了半天牆壁,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用肉體凡胎去跟水泥牆硬碰硬,是真傻真疼。他後知後覺地揉了半天痠痛的手指,想到有光源的地方看看,手指頭是不是腫了破了。撥拉開厚重的窗簾之後,發現窗戶外,恰好是進館前看到的,一層的建築物與石頭路徑相鄰的綠化帶,種滿了各類灌木叢和綠植的人工林蔭小道。
拓麻的眼珠轉了轉,回身敲了敲陷入沉思,一籌莫展的王行雲,嘴角翹了翹,兩隻手掌一起搭在窗稜上,一腳蹬在窗下的牆壁上,雙臂和腳底一同發力,整個人懸空而上,竟就這樣攀上了窗沿。
他整個身體幾乎探出了窗外,搖搖晃晃地,似乎在尋覓方便落腳的地方。
王行雲陷入深入思考,片刻後再回神的幾分鐘內,一抬眼,就發現那個閒不住的闖禍精,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從視窗流竄到了展館外圍的樹叢裡,還有重大發現似的踮著腳尖,從窗外趴著窗臺,瞪著兩個大燈泡似的眼睛,閃呀閃呀地眨個不停。那個表情,分明是在說&l;號外號外,我有重大發現,快來問我呀問我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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