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豁出一切地努力和掙紮下,王行雲被拽得腳下一個拌蒜,直接膝蓋一軟,摔到了地上。男孩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鋒利的刀,從另一個人的胳膊旁擦肘而過,慢動作般對向自己。但他卻已再無餘力和多餘的地方躲閃。
一種無法描述的,刀刃入肉的聲音響起。跌倒在地的王行雲,只來得及扶住了他宛若夏蝶般飛落,被校服白襯衫包裹的瘦弱身體,就見眼前一紅,鮮血若噴泉般洶湧而出。
圍繞在身邊的小混混還都只是半大的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間,人頭攢動,生怕攤上大事兒的小鬼們鳥獸般四散而去,只留下兩名跟隨王曉曉時間最長的高年級。雖然留下了,但兩人也明顯底氣不足,緊張地偷看著行兇者王曉曉的臉色。
王曉曉的反應倒還算是淡定。其實對付學校內不聽話的幾個男學生,本來犯不著他親自動手傷人。但這學校裡的小混混,不比外面的,沒見識得很。無傷大雅地揍個人、撂下幾句狠話,還算有模有樣,真要擼袖子動刀子,那可真是嚇破了膽也不敢。
為了彰顯自己作為老大的牛逼,以及開一個好頭,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拿這兩位反抗得有聲有色,還有點樂在其中的二人組開刀,給他們一個終身教訓。
當然,他只是有點自大,但並不是無腦。在約這兩貨到這裡之前,他也做了不少準備,基本上有十足的把握,即使真的一個失手,把這兩個小子怎麼了。只要不死人,他有自信,能利用他老爹的關係網,擺平所有麻煩。
所以當看到拓麻那個小矮子,替王行雲擋了一刀,倒在血泊裡的時候,他也慌亂了一瞬。但目測了一下中刀位置,預估死不了人,就老神在在的恢復了淡定,半點慌張情緒都沒有外洩。
他若無其事地&l;哼&r;了一聲,雲清風淡地用涼涼的口氣,讓他那兩個手下去把刀拔出來扔了,省得留下什麼證據。
他想得挺好的,能當做人證的都是我的人,事前還都透過氣了,不會有人替他們作證;能當做物證的無非就是那把水果刀,我處理掉了,看你怎麼辦。即使你滿身都是嘴,也還有一個人能當做人證,但你們平日裡走的這麼近,誰能證明不是為了替朋友出頭,信口雌黃呢?再加上他老爸常把校長老師各種領導掛在嘴邊,剷平個無關緊要的小事兒,還不是分分鐘搞定的。
兩個高年級的學生,明顯顧慮比他多。聽了他的吩咐,愣是半天沒敢動。加上正摟著傷者肩膀的王行雲,臉色青黑成一團,戾氣想壓都壓不住。他們可不想去當炮灰。
於是領頭的高年級告了聲罪,承諾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不會說。另一位倒也激靈,也趕緊附和著。兩人沒等王曉曉開口,就逃跑似的一前一後,一起出了這個充滿血腥味道的、壓抑的、隱蔽的,樓與樓相鄰而形成的背陰死衚衕。
拓麻出血過多,王行雲當機立斷地沒有動還插著刀柄的傷口,直接把他打橫著抱起,就要往校門口的方向跑。
王曉曉有心攔住他,卻因為此刻沒有了自己的人手,有點心裡發虛。在他猶豫的片刻,王行雲就越過他直接出了衚衕口,奔向了校門口的保安處。
此時正是下午第一節課的中段,所有學生和老師都還在上課。保安整理了收發室的報紙,剛下坐下來喝杯茶歇歇,就看到視窗外,迎面跑來了一個滿臉是血的高個子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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