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兩人正是交心的時候,她該趁此機會求他把那件事允了。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宋奕說道。
“哦?”難得宋奕還有求人的時候,“你說。”
他倒要聽聽是什麼事值得她開口。
“我的副將景羽寂,和禮部尚書的千金柳黔雲情投意合,如今尚書大人和尚書夫人都同意了這門親事,臣想著好事成雙,不如皇上再賜個婚,景羽寂一定會很感激您的。”宋奕說道。
不光是為了讓景羽寂高興,宋奕還堤防著靖王,有皇上的賜婚,至少也算是給了柳黔雲一道護身符,靖王就算再恨也不敢怎麼樣了。
慕修寒還以為他要求的是多大的事,結果就這麼簡單,眉毛微挑,他說道,“虧你十年求一件事,竟是這麼簡單。朕答應你便是。”
有了他這句話,宋奕也算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幾日宮裡都在忙太后大壽的事,他們兩人的婚事就等壽宴之後,朕親自擬旨,為他們賜婚。”
如此甚好,不過是半月之後,景羽寂那傻小子就能如願以償了,宋奕難得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臣替景羽寂謝過皇上。”
什麼叫一笑傾城,今日慕修寒算是有了體會。
縱然知道這個念頭很古怪,可慕修寒就是忍不住去想:為何一個男人笑起來唇紅齒白的?
他感到一絲迷醉,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那人的笑醉人。
第69章 敵對
不到半月,就是太后的壽辰了。
滿朝文武,包括想要和天燼國結盟的小國,都想盡辦法討好太后。
所有奇珍異寶都被堆放在國庫內,由禮部尚書一件件的核對,然後小心的保管著。
除此之外,還有幾百個繡娘繡了大半年才做出來的壽袍,是日十幾個工匠小心的把壽袍護送至宮中,宮人開啟一看卻出了大問題。
那上面的圖案是幾百只仙鶴,看上去竟然是成群結隊的朝著西邊飛去,這寓意……豈不是讓太后駕鶴西去的意思?
太后大怒,當天便命人把禮部尚書抓進了大牢。
柳夫人在家中坐鎮,柳黔雲坐在屋內紅著眼睛,“父親大人做事一向嚴謹認真,這種大逆不道的錯誤他怎麼可能犯?”
朝廷中雖然各佔陣營,可是尚書大人卻從不摻合這些,無論對那一派都是親善有加,並沒有與誰交惡啊。
柳夫人即便此刻臉上愁雲慘淡,可是依舊保持著一家主母的鎮定,她聲音平靜的說道,“當時你父親選壽袍圖案的時候我是在旁邊的,明明是朝著東邊飛,寓意著日出東昇,是取長命百歲身體安康之意,如今變成了朝著西邊飛,繡房那邊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一口咬定是你父親選的,她們不敢違抗,”悲涼的一聲冷笑,“世態炎涼,這是要殺頭的大罪,繡房那邊是不會說真話的!”
那如今怎麼辦?柳黔雲眉頭緊皺,難道真的要看著父親含冤入獄,最後成了繡房的替罪羊?
正在母女兩個陷入絕境之時,得到訊息的宋奕和景羽寂匆匆趕來。
“黔雲!”景羽寂走進大廳內,他一臉的焦急。
本來還壓抑著情緒的柳黔雲一見到他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如用清泉一般順著臉頰滑落。
那身高九尺的人見心上人哭了,心裡一陣抽搐的疼,走過去拿出一方手帕,細心的為柳黔雲擦掉了淚水。
“不要哭,有我在呢,一定會想辦法救出尚書大人的。”景羽寂微微低頭看著哭泣的柳黔雲柔聲安慰道。
柳夫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稍感寬慰,她知道他們沒有看錯人,景羽寂是個值得柳黔雲託付終身的人。
“尚書大人在朝中一向謹言慎行,也沒有人把他看作敵對,可是壽袍之事分明是有人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