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要把錢還上不就行了,還不上人家抓他的家人不正是合理的麼。
心灰意冷的妻子直接撞死在宅子裡,兒子和女兒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唯獨剩下了他一個。
什麼都沒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不貪財、不違背良心,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將妻子埋葬後,他直接在妻子墳旁的樹上,上吊了。
上吊而亡後的‘吳優籌’去了地下錢莊,他的孩子們還不知道被帶去了哪兒,他認識那錢莊的管事,一直跟著他,沒有發現孩子們的蹤跡,倒是讓他發現了這主事與賭坊是一家的。
他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他此時覺得這事就像是一場陰謀,專門針對他吳家的陰謀。
之後他發現凌州城不止他一個人這般境遇,與他相似經歷的不在少數。
有的人還在苦苦支撐,借了還,還了借。
有的人選擇一死了之,不想拖累家人,但在死後,家人也像他的兒女一般不見了。
晏時桉與伍榮的神色都不好,伍榮甚是嚴肅:“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京城?出現在這莊子上?”
‘吳優籌’絲毫沒有猶豫:“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一直都跟著那錢莊的主事,那主事突然離開凌州城,我就跟來了,我不知道這是京城,只是一路跟著他,他從那邊小門進了這個莊子,我也就跟進來了。
可我的身形快要維持不住了,就聞到了這裡散發出來的酒香,心想反正也等不到天亮了,不如聞聞酒味也好。”
說完,‘吳優籌’也不苟著了,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煙柒染,聲淚俱下:“姑娘神通廣大,求您救救我的兒子、女兒吧,求您了。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家裡人,連累了孩子們,姑娘若是能幫我救出孩子,吳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定要報答您的恩情。”
煙柒染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晏時桉。
晏時桉頷首:“你所求之事,我們應了。”
不應不行,染染那丫頭沒反應過來,這整個凌州可是她的封地,凌州城是凌州最為富庶的城池,若真像‘吳優籌’所言,凌州城恐怕會起暴亂。
而地下錢莊與賭坊則是非法大肆斂財,這銀子的流向也需要查探清楚。
此事看似只是借款與討債一事,實則細究起來影響有些大,他須得稟明皇上才行。
煙柒染見此事應下,那麼‘吳優籌’就要等上一段時間,從‘乾坤袋’中摸了摸,掏出一張黃符甩了出去:“‘吳優籌’,我將你收進黃符之中,可保你魂魄不散,養精蓄力,等待著真相大白的那日。”
“多謝公子,姑娘。”‘吳優籌’一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蒸地瓜、烤地瓜,一個銅板能買仨!
收!
眨眼間,紙符變得像人一樣大,‘吳優籌’就身形消散,一縷縷黃色的光像是將他捆綁拽進符中,隨之紙符又恢復正常大小。
煙柒染坐在原地未動,那紙符徑直朝她而來,她撐開‘乾坤袋’,自己就落了進去,都不用她動手,她只負責收緊口袋,再次掛在腰間就好了。
晏時桉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但伍榮、晏初暖和伍菁菁還是第一次見,簡直像是在看戲,都不覺得是真的,可偏偏一切都是真實的。
怪不得皇上如此重視她,世人追捧她,她說的無數人捧著金山銀山只為見她一面都是真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晏時桉想了想,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莊子上人員混雜,大長公主也不知道是何種心思,你們姑娘家家的都要小心一些。
反正只住一晚,不如睡一間房擠一擠。”
煙柒染經歷剛才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