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到地上。聽到那清脆的破裂聲,林彩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碎了。
這一天,平時充滿歡聲笑語的屋子裡鴉雀無聲,最後打破平靜的是陸琛鈺拉著的行李箱滾動的聲音。
“我想,我們需要冷靜冷靜,考慮一下彼此的關係了。”陸琛鈺神情冷酷,不等林彩的回答就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林彩默默地望著陸琛鈺的背影心如刀割,可自尊心讓她無法張口挽留陸琛鈺。上次她已經低過一次頭了,這次如果再挽留他,難道她要放棄同牧牧的友情,從此不見方大哥,對瞧不起自己的婆婆卑躬屈膝嗎?
陸琛鈺走得很慢,很慢,但再大的客廳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當他推開門,都沒有聽到林彩說話,竟然笑了起來。
“林彩,你夠狠!這次不管你讓誰出面,我都不會再回來了。”
大門被用力甩上,發出不堪重負地吱呀聲,同樣不堪重負的,還有林彩脆弱的心。
望著緊閉的大門,林彩努力瞪大眼睛,晶瑩的淚滴擊打在地板上,她的心也在滴血。
方牧恩不知道林彩與陸琛鈺之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想起當時陸琛鈺的臉色,她十分擔心。林彩是她最好的姐妹,她真的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
“琛鈺這是被自己的思維桎梏了,他對方家有偏見,所以才會覺得你做的什麼都是錯的,而林彩又一直站在你這邊……”陸琛晟為方牧恩寬心,說:“沒事兒,等你從英國回來我找時間和他談一談,琛鈺對林彩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
陸琛晟一向是可靠的,聽到他的保證,方牧恩放下心來又一次陷入了困頓。
看著方牧恩眉頭鬆開的睡顏,陸琛晟微微鬆了一口氣,想起明天方牧曄就要來帶方牧恩走,他的心中那種戒備的感覺油然而生。
總覺得,這次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然而,不管陸琛晟怎麼想,為了方牧恩的身體他都必須任由方牧曄帶方牧恩離開。
目送私人飛機載著方牧恩與方牧曄離去,陸琛晟眼中的溫柔一點一點抹去。
一直恭敬地站在他身後的溫城感受到老闆不斷攀升的氣勢,忽然有些懷念剛剛離開的老闆娘了。至少老闆娘在的時候,老闆身上還有股人味兒。
“調查出來那個所謂的商人了嗎?”陸琛晟冷聲問溫城,近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沒有絲毫頭緒,這讓陸琛晟對溫城的能力產生質疑。
溫城有些羞愧,他也覺得對不起老闆的信任已經豐厚的薪水,趕忙快速地報告:“那個座鐘,確實是當初慈禧大壽上收到的。十年前被盜墓賊盜走,三年前出現在蘇黎世拍賣會上,被顧繼臣買走。”
顧繼臣,這三個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陸琛晟的耳朵裡了。此時突然聽到,心中一股暴戾之氣湧起。
只要想到他對牧牧的傷害,陸琛晟就恨不得將他挖出來鞭屍。現如今聽到他曾經拍下的東西又一次傷害了牧牧,陸琛晟眼睛微眯,認真地考慮要不要把他的骨灰撒到荒郊野外。
“然後呢?”
當初和方牧曄聯手把顧繼臣搞破產,陸琛晟也沒有對顧繼臣的私人財產留意。在他看來,即使再珍貴的東西經過顧繼臣的手都變得噁心,當然,牧牧除外。
“顧繼臣的所有財產都被銀行拍賣,其中大部分都被方總收入囊中。但是按照名單,裡面沒有這個座鐘。”
這次溫城的調查已經十分精心,但是一個小小的座鐘,如果不是出了這個事情根本不可能入了大家的眼。
“繼續往下查,那段時間誰接觸過顧繼臣以及他的房子,全部都給我調查清楚。”因為提到了顧繼臣,陸琛晟的聲音更冷了。
“是。”
陸琛晟忍不住抬頭看天空,牧牧才走了不到十分鐘,他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