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
急診室主任取下口罩,抬抬手示意他們不必緊張,才鬆了口氣道:「暫時穩住,不過失血過多,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這幾天還要密切觀察。」
一聽人還在,貝蒂雙腿一軟,朝後倒去。
幸虧宮北澤動作快,連忙將她扶住,「別擔心,女兒沒事,會好起來的。」
封家三人也是大大舒了口氣,封軒宇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雖然拒絕了薩拉,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跟自己的親妹妹沒有區別。
如果因為自己的拒絕而害她喪命,那他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陰影了,所以剛才驚出一身冷汗。
急診科忙得很,醫生簡單說了下病人的情況,便又匆匆投入下一場救援。
薩拉肯定是要住院的,沒等宮北澤開口,封軒宇連忙主動道:「我去辦住院手續。」
宮北澤也知道,他心裡內疚虧欠,見他轉身小跑步離開,心頭慰藉了幾分。
「讓你們都跟著受驚嚇了。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收回視線看向好友,他低聲勸道。
千語搖搖頭:「不急,等薩拉出來,我們看看她。」
宮北澤剛才擔心女兒,心情太緊張
都無暇去想其它,現在神經鬆懈下來,他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的反應不對。
「墨言,這事怪不到小宇頭上,所以你們也別有心理壓力。薩拉性格有些叛逆,不肯聽勸,認定的事很難回頭,我們做父母的都無法改變,更不要說旁人。」
他說這話,不管是客套還是真心的,倒的確讓封墨言夫婦二人心裡好受了點。
剛才那會兒,他們都有些灰頭土臉,抬不起頭來。
雖然知道自己兒子也沒做錯什麼,可就是莫名覺得——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為我而死的負罪感。
都認識了一輩子,說話也不用拐彎抹角,既然宮北澤挑明瞭,千語也把話說清楚:「不管怎麼樣,小宇多少有點責任。但感情的事無法勉強,所以你們還是要多勸勸薩拉。」
「嗯……」
幾人話沒說完,昏迷中的薩拉被護士推出來。
還穿著漂亮晚禮服的薩拉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眼眸緊緊地閉合著。
誰能想把剛才那個火力熱舞的女孩兒跟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病人聯絡在一起呢?
貝蒂本來平復了些,可看到女兒這樣子,又忍不住悲從中來。
「傻姑娘,你嚇死媽媽了,嚇死媽媽了。」她握著女兒冰涼的手,不住地呢喃責備。
千語在一旁看著昏迷中的薩拉,渾身忍不住一陣寒戰。
現在的孩子……
太脆弱,太任性了!
遭遇一點挫折就能拋下一切自尋短見。
她瞬間想到自家的一堆娃。
但願他們能懂事點,堅強點,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做這種傻事。
封軒宇很快回來,將住院手續辦好了。
急診科的護士都很忙,只有一個導醫負責帶他們去住院部,宮北澤自然要幫忙推著車床。
「宮叔,我來吧!」封軒宇見狀立刻上前,接替了宮北澤的工作。
封墨言夫婦看著兒子這般積極主動,頗有點獻殷勤的態度,心情又有些微妙。
其實兒子大可不必的,但又不得不做。
他們跟著一起去了住院部,進了病房。
護士來檢視病人的各項情況,核對住院資料,又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暫時先離開。
時間已近凌晨,這邊也有醫護照應,留這麼多人沒用。
封墨言抬腕看了看時間:「軒宇,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