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語本就是隨意一問,誰知他也是個話癆。
聽他囉嗦完,楊千語還真有幾分愧疚,笑了聲道:「誰叫你誤交損友的,該!」
宮少氣悶,「哎你倆……你倆嘴巴共用的是吧?」
宮北澤的意思是,他倆懟人毒舌如出一轍。
可楊千語聽到這話,腦海里想到的卻是封墨言貪得無厭的接吻,於是沒回應。
「算了,我就跟你說一聲,那洋妞跟我要你的電話,我給了,她估計會找你的。」
話未說完,車載螢幕上顯示又有來電,而且是境外號碼。
「她已經打來了。」楊千語皺眉,埋怨道,「真是的!你把我電話給她幹嘛,我跟她又沒什麼交集。」
「好,那你們聊吧!誰叫你男人成天奴役我,還要刺激我!我不給你們找點茬兒心裡難以平衡!」
楊千語切換了通話,改用英文。
貝蒂笑著:「你知道我要打電話來?」
「宮北澤剛跟我打電話,還沒說完你就打來了。」對貝蒂這個人,楊千語曾經是排斥的,覺得是個被慣壞的天
之嬌女,跟楊採月那種人屬於同類。
不過上次在蘇黎世見到,也許是兩人的身份立場有了變化,她竟覺得這小自己幾歲的姑娘還挺可愛的。
直來直去,單純爽快,又人傻錢多。
「你別怪他,是我逼他把你電話發給我的。我聽凱恩說,你遭遇了空難,想關心下你,可又找不到你。」
楊千語笑了笑,一邊專注開車,一邊直言道:「貝蒂小姐,我們不熟吧,多謝你的關心。」
「我們是朋友啊,互相關心是應該的。」
朋友?
楊千語又勾了勾唇,不懂這大小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她不說話,貝蒂又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想跟我做朋友?」
看不起?她不敢,只是兩人的確不是一路人啊。
「沒有,貝蒂小姐想多了。」
「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你心底裡肯定看不上我這種靠著家族光環而生活的人,覺得我除了有錢啥都沒有。」
楊千語:「……」
她實在不懂,這位除了有錢啥都沒有的超級富二代,哦不對,她應該是富四代或富五代吧?
總之就是這種頂級富豪千金,她怎麼會突然跟自己扯上關係?
難道求愛凱恩不成,心裡大受打擊,性格發生轉變?或者是性向發生轉變?
楊千語百思不得其解。
更叫她鬱悶的是,她已明確表示自己正在開車,謝謝她的關心,沒事就掛了吧——可那大小姐還把她當知心姐姐一樣,叨叨個不停。
直到她回到御苑,停好車,不得不再次表示要結束通話了,那邊才終於鬆口:「那好吧,等你有空我們再聊。」
掛了電話,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以為這句「有空再聊」,只是一句客套話——可楊千語做夢都沒想到,兩天後,貝蒂本人空降江城,而且拿著簡歷面試ven!
————
翌日一早,楊千語跟著阿全一道,先把孩子們送到幼兒園,再去醫院接封墨言出院。
她臉上的紅印子還沒全消,不過化了妝,又用遮瑕膏掩飾了下,頭髮也垂順地披在肩頭,幾乎能擋個七七八八。
可不想,還是叫封墨言一眼看出。
「你臉怎麼了?」他微微歪頭,眸光盯著女人的左臉,臉色瞬間嚴肅不少。
「沒什麼啊,想著你要出院,也算是個喜慶事兒,我專門盛裝打扮來接你——可還滿意?」楊千語溫婉地笑著,雙手舉起還做了個可愛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