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怪誰都沒用。卓醫生說,已經告訴他父親了,卓先生應該很快就會處理的。」
「嗯,那你回來時注意點,不行的話我讓阿全去接你。」
「暫時不用,有需要我會跟阿全聯絡的。」
「好。」
掛了電話,楊千語的心情是一半煩躁一半欣慰。
煩躁的自然是網上那些破事,就不明白有些人的腦子,怎麼就那麼骯髒齷齪!
欣慰的是封墨言終於能心平氣和地處理問題了,終於能無條件相信她不再幼稚了。
鬱悶了好一會兒,只能安慰自己,就當是因禍得福吧。
施工隊的負責人過來,客氣道:「阮小姐,按照設計圖,房間中有些牆壁是要打掉的,可我看裡面還有些東西,您看看還需不需要?不需要的話,我們就當建築垃圾一起拖走了。」
楊千語本想說都不要了,可話到嘴邊又停住,點點頭:「好,我去看看。」
她本以為,這處房子被楊國華的情婦住了那麼久,裡面餘留的東西肯定也是那母子的。
可當一間間屋子轉過去,卻發現堆在角落的幾個大木箱子裡,竟還有不少外公外婆和媽媽的遺物。
年代久遠,很多東西都殘破不堪,被厚厚的灰塵覆蓋。
她找了塊抹布過來,皺著眉小心翼翼地清理,繼而——皺巴的衣服,泛黃的相簿,被蟲蛀的書籍,一些壞掉的飾品,還有爛掉的筆記本、課本等等,全都重見天日。
「阮小姐,這些東西還需要嗎?不需要的話我讓工人來清理,別弄髒了您的衣服。」工頭見她不停地用手扇著灰,上前問道。
「好,我把裡面需要的東西清理出來,剩下的你們就直接扔了吧。」
她把幾本相簿挑出來,見那摞筆記本是媽媽的,幾經猶豫不捨得扔,雖殘破卻也都裝起來。
「好了,剩下這些你幫我處理吧。」
「好的。」
時間不早了,楊千語叮囑工人們施工細心一些,有什麼問題隨時溝通,便提著遺物離開了。
回到市區,她還沒到醫院,手機又響。
拿過一看,是陌生號碼。
遲疑了下,接通。
「喂,你好。」
「楊小姐你好,我們是《麗人雜誌》的記者,想採……」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她匆匆截斷:「對不起,你打錯了。」
放下手機,她眉心緊蹙,臉色也凝重難看。
這些不入流的雜誌媒體,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到她的聯絡方式——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平靜了。
手機剛放下,馬上又響,轉頭一看,還是陌生號碼。
她摁了結束通話,順手關機。
到了醫院,她推開病房門,封墨言正拿著手機滿臉焦慮,見她出現,他立刻鬆了口氣:「你怎麼關機了?我找不到你,擔心死了!」
楊千語取下面上的防曬口罩,同樣舒了口氣,「我手機號碼洩露了,很多媒體給我打電話,只能關機。」
「媒體找到你了?」
「嗯。」
「這幫渾蛋!」封墨言咬牙切齒地咒了句,又安慰說,「我已經跟公司法務聯絡過了,他們馬上就會發律師函,那些隨便造謠的,很快就會收到法院傳單。」
「好。」
「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出門了,明天一早我就出院,你跟孩子們都在家待一段時間。」
「嗯……」她心不在焉,封墨言說什麼,她都點頭,輕飄飄地應一聲。
封墨言見她坐得遠,自己不能動,也不能過去抱抱她,安慰她,心頭再次苦悶。
也不知,做完這次手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