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會來?」他拖著受傷的腿,慢吞吞地朝床邊移動,說話沒好氣。
兩人對視了幾秒,女人慌忙地偏過頭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樣。
她的臉、脖子和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甚至還有些傷口乾涸結疤,觸目驚心!
宮北澤斜拖著身體在床邊停住,目光一寸一寸打量著她。
前一刻還怒火中燒,此時看著她滿身傷,那些火全都消散了,只剩心疼酸澀的情緒填充著五臟六腑。
蠢女人!
以前在他面前不是囂張得很?
現在被人幾次三番地打傷,那股子囂張勁兒呢?
突然變傻子了?任由人家施暴都不
知想辦法自保?
貝蒂避開視線,但依然能感覺到他渾身壓抑的情緒。
見他一直不說話,就盯著自己不停地「掃描」,她又忍不住,瞥他一眼賭氣地道:「你看夠了沒?誰讓你來的?還爬窗戶,你也不怕被人笑話!」
宮北澤懶得理會她的惱羞成怒,只是抬手一把握住被子,準備掀開。
貝蒂察覺到,忙用手臂壓住被角,「你幹什麼!」
「身上還有什麼傷?連自己的離婚官司都不能親自到場,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他其實滿心憐愛和疼惜,只是這種疼愛夾雜著氣憤和惱怒,所以說話也不好聽。
貝蒂瞪著他,眼眸瞬間泛紅。
幾秒鐘的沉默對視裡,她很快落下淚來,情緒也漸漸開始釋放。
「我沒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腿傷剛好就爬樓,不怕腿又廢了……」之前影片時,她聽女兒說起過,爸爸可以不用坐輪椅了。
知道這傢伙的傷全都好了,她心裡也寬慰了幾分。
畢竟,當初是她一時衝動,才想到這麼個不道德的懲罰方式。
宮北澤也學她說話的語氣,「不要你管,還是管好你自己。」
他腿疼,站立不穩,索性拖了椅子在床邊坐下。
兩人都說氣話,不是正確的溝通方式。
宮北澤想著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跟個女人計較,冷靜了下很快平復,不解地問:「你家裡又不是沒人了,居然任由那混蛋這樣打你?你父母都不為你撐腰?」
貝蒂抿著唇,撇開頭去。
同樣等情緒緩和了些,她才說:「我執意要離婚,都快跟家裡決裂了,他們哪裡還管我。不過,我受傷住院後,我媽倒是良心發現,派了人過來守著。」
其實,母親安排了人過來守著,倒也不是防安東尼,而是怕一些亂七八糟的媒體記者找到地方,把家裡的醜聞爆出去。
實際上,她巴不得醜聞爆出,而且鬧得越大越好。
只有這樣,這段婚姻才沒法繼續維持,光靠著輿論,她都能贏得這場官司。
「你家裡就沒找那混蛋算帳?」
「警方介入了,我家裡找不找關係不大。」
聽說警方介入了,宮北澤心裡稍稍舒坦了些,那樣的混蛋就應該進監獄!
可只要看到她滿臉的淤青傷疤,他心裡的火又壓都壓不住。
「你怎麼那麼蠢?明知他有暴力傾向,你還傻傻送上門?」
貝蒂微微側了下嘴角,淡淡笑了笑,而後說:「我是故意的……」
什麼?
宮北澤臉色一變,盯著她滿臉問號。
她繼續說:「我是故意激怒他動手的,只有這樣,協議離婚走不成,才能打官司。」
「你……你真是蠢!蠢到家了!虧我還心疼你,你這是活該!」宮北澤聽了她的說辭,氣得連連大罵!
「我怎麼會喜歡你
這種蠢女人!還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