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愛我,他只是犯賤。」一提到宮北澤,貝蒂說話又刻薄起來。
可她自己並不覺得這話刻薄。
當初喜歡他時,他不屑一顧,如今兩人都分開幾年了,生活徹底沒了交集,他卻來扮演痴情角色。
不是犯賤是什麼?
安東尼笑而不語,心裡有種預感,只怕……這傢伙捱了揍也不會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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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住院了。
渾身數不清的軟組織挫傷,鼻樑骨骨折,兩條肋骨骨折,右腿骨折,目測起碼得臥床躺個十天半個月。
從手術室出來,林助理帶著海外分公司的負責人等候在側。
「宮總,您確定……不報警?那些人把您打成這樣,應該抓去坐牢!」分公司負責人看著快被包成木乃伊的老闆,義憤填膺地表態。
宮北澤抬了抬手,示意不必,而後看向林助理。
林助理立刻屏退了分公司負責人,上前,在病床邊彎下腰:「宮總,有什麼吩咐?」
宮北澤臉上被紗布纏繞的只剩眼睛和嘴巴,模樣
瞧著很是滑稽,說話也是甕聲甕氣的,「我受傷……沒跟國內說吧?」
林助理臉色一緊,吞吐道:「您傷得這麼重,我……我覺得還是應該跟國內說一聲,這……紙包不住火啊。」
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短時間內回不去,國內方面肯定會懷疑擔心的!
「不過您放心,只是跟董事長和夫人說過,公司那邊還壓著訊息,我跟這邊分公司的負責人也交代過,讓他們別亂說話。」
宮北澤不想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可助理已經跟國內說了,也沒辦法了。
他揮揮手,疼痛讓他說話都艱難,眼眸合上。
林助理懂事的悄然退出。
第二天,方婷不遠萬裡,從國內趕來。
一同前來的,還有宮北澤的好兄弟,封墨言。
方婷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而來,看到變身成木乃伊的寶貝兒子,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阿澤……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出個差會弄成這樣?小林說你是遇到歹徒劫匪了,那你有沒有報警啊?這雖是國外,可也有王法吧!就算他們背景再厲害,我們找大使館,讓大使出面!也一定要把那些惡徒抓到!」
看著兒子渾身是傷,方婷既心疼又憤怒,雙手顫抖著都不知該落在哪兒。
封墨言沉著臉,看到好兄弟這副模樣,也覺得不可思議。
忍氣吞聲可不像他的作風,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他看了林助理一眼,轉身出去,後者明白過來,跟上。
醫院走廊裡,封墨言低聲問:「你家老闆到底怎麼回事?」
林助理嘆息了聲,也壓低嗓音道:「不是什麼歹徒劫匪,是……宮總遇到了貝蒂小姐,人家都結婚生娃了,宮總心裡……他一直糾纏著,也不知是惹怒了貝蒂小姐還是她老公,反正他們找了一夥人,把宮總……往死裡打。」
林助理也受傷了,不過都是皮外傷,除了臉皮破相,走路有點慢吞吞外,倒也無礙。
封墨言聽聞這話,臉色沉然一凜,「貝蒂這麼狠?」
「嗯,她在場,是她親口承認的。」
封墨言不知說什麼好。
人家都結婚生娃了,他還去糾纏,說難聽點,這不就是自作孽,上趕著找打麼!
方婷一路上操心兒子,長途旅行後都沒來得及倒時差,直接來了醫院。
封墨言回到病房,好言安慰,讓林助理先送她去酒店休息睡一覺。
她雖放心不下兒子,可年紀大了,熬不住夜,猶豫之後只好聽從晚輩們的安排。
等方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