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論好壞都過去了。你如今功成名就,光鮮亮麗,即便離過婚,想找個男人也還是易如反掌——只是,別再來噁心我。」
丟下這話,宮北澤大踏步地拉開包廂門,揚長而去。
「阿澤!阿澤!」女人起身去追,可走到門口,見那人決絕的背影,她又停住了。
淚水滑落,她恨恨地拿手背抹了下,眼眸中溢滿不甘。
————
夜風浸著涼意,迎面而來,令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宮北澤拎著老闆打包好的菜餚,出門上車。
可當要啟動車子時,他又停住了。
腦海里浮現著蔣甜韻梨花帶雨的模樣,耳邊迴蕩著她認錯道歉的哭泣,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刻,心中沒有釋然,反倒更激起他的怒意。
她怎麼能那樣理所當然?
居然以為她一走了之,胡亂下嫁,如今離婚回國,還能跟他複合?
他宮北澤看起來就這麼卑微窩囊沒骨氣?
一個人坐在車裡抑鬱了很久,直到手機響起,他才驀地回神。
拿過手機一看,是跟他冷了幾天的貝蒂。
他頓時來了精神,啟動車子時順帶接通電話:「餵……」
雖只是一個字,但透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而那邊的洋妞,沉默了下,才別彆扭扭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正在回來的路上,怎麼了?」
「也……也沒什麼,就
是……家裡水龍頭壞了,水流了一地……」
「什麼?水龍頭壞了?」宮北澤大吃一驚,連忙又問,「哪裡的水龍頭?廚房還是洗手間?」
「洗手間……」
「怎麼壞的?」
貝蒂突然就不耐煩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懂,反正就是壞了,水一直流……你再不回來,你的房子就要被水全部泡了!」
說完這話,她沒等宮北澤回復,便生氣地掛了電話。
宮北澤不敢耽誤,一想著全屋泡水,趕緊腳踩油門往家趕,也沒心思去傷春悲秋了。
別墅裡,貝蒂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那噴泉一般的破裂水管,幾次嘗試走近關水閘,都因為水流太大,水花太冰,凍得她又倒退回來。
幸好,有一部分水流進了浴缸,否則全噴到地面的話,真要水漫金山了。
宮北澤趕回來時,客廳地面都是水了,衣服濕透大半的貝蒂,正拿著拖把手忙腳亂地截住水流。
他放下手裡的保溫袋,急忙上前:「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水管怎麼會裂呢?」
貝蒂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朝浴室走近。
剛走到門口,嘩啦啦的水花撲過來,他閃躲了下,還是硬著頭髮屏著呼吸走進去。
貝蒂跟在他身後,左閃右閃地看他要幹嘛。
宮北澤進去,見破裂的水管是洗手檯下面那根下水管,先拿了毛巾想去捂住,結果不行。
他只好把盥洗臺的門關上,轉身去找浴室進水閥門。
但水壓大,小小的門剛關上,又被頂開。
貝蒂正好站在門口,躲閃不及,迎面被碰了個透心涼。
聽她一聲尖叫,宮北澤回頭看了眼,「你先出去,我來弄。」
「你確定可以?要麼找人來……」
「不用!」
說話間,宮北澤已經找到了進水閥門,馬上擰緊。
頃刻間,破裂的水管停歇了。
「好了……」他站起來,喘了口氣,雙手抹了把臉上的水,又止不住打了個冷戰。
貝蒂也凍得瑟瑟發抖。
「你去房間浴室洗個熱水澡,別